楚泽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只是在他稍稍抬头的那一刻,就听到了重重木头砸在桌面的声音。
“朕对你百般信任,你就是这样报答的,勾结异党,贪取钱财,欲图谋楚国江山啊!”
楚泽的声音冷漠。
话音一落,肖春缮已经是吓得叩首,“皇上,老臣冤枉,老臣是冤枉的!定然是有人要害老臣啊!”
肖春缮说着,可楚泽已经不给他机会,很多东西,他早就已经暗中查处。
“你与曲州的勾结也是别人诬陷的?常年通过肖昶走私账,送钱财,招买兵马,也是冤枉?”
楚泽将那些证据甩在了肖春缮的面前。
自然,是肖昶先行招供的,他就是个贪生怕死的,打到半死,也就将责任推脱到了肖春缮这里,供出了证据。
肖春缮看着这些,心是彻底凉了谷底。
他身形颤抖,抬起头,努力想要爬到了楚泽面前,“皇上,皇上,老臣是受了文氏蛊惑,您不看功劳也要看老臣的苦劳啊!皇上!”
皇上已经知道了这些,为何将他私自抓来,那定然是还有皇上想要的东西。
楚泽缓缓站起身,来到肖春缮的身前,他已经没有往日那般潇洒模样。
现在的他满头大汗,很是狼狈,一脸祈求。
“想活命可以,朕要知道文氏在曲州的布防。”楚泽声音轻柔。
肖春缮下意识地身形颤抖,“皇上,曲州那般远,老臣哪能知道这些啊!”
“不知道啊!那留着你也无用。”楚泽说完,腰间的一把软剑旋转落下,手持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随后,就看到了血痕。
那冰凉森寒的触感,让肖春缮真正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当即闭上眼,“皇上,皇上,老臣知道一点知道一点。”
“哦。”楚泽只是轻嗯了一声,剑离他脖颈越发近,疼痛感席卷。
吓得肖春缮一动不敢动,“皇上啊!皇上!”
楚泽:“区区曲州,强攻又能如何。”
此时的肖春缮是彻底软了身子,他顾不得疼,直接爬到楚泽的脚下,“皇上,老臣知道曲州的布防,城外有陷阱,易守难攻,老臣能让皇上不费吹灰之力取下曲州。”
楚泽挽着剑,灵活在空中转了几个弯,“那朕就看看,爱卿是如何为朕卖命的,你与华絮珍的交易的这些银钱。。。。。。。”
“全部上交,皇上,老臣分毫不要。”肖春缮立即说着,还顺带为了表达忠心,将华絮珍的事一一告诉了皇上。
楚泽看着眼前老实的肖春缮,他发现,真是高估了他。
一个自诩忠诚于楚国的人,一个将刚正不阿挂在嘴边的人。
真正有事时,尊严什么都可以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