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说的通了。这是掾刻印章,“河西陈氏”,狗老宝他们应该是大家族的分支避难来的。”林义把玩了下。
示意那祯最后一层。
“这个我终于看得懂了,”看到最后的一层,那祯回头笑了笑,终于不用当文盲了。
“黄金嘛,是个人就喜爱。”林义看一眼,全是大黄鱼,五块整。
“狗老宝家好富有。”那祯感叹了句,“就是不知道他们把什么东西带出去了,好遗憾。”
“这算什么,那些被毁的瓷器、名画才值钱,听我爷爷说,他亲眼看到四张锦绣的画被烧毁,其中一张五六米长。”林义回忆起爷爷的那副痛惜表情,也是心有遗憾。
“说到画,李强家也不少,听说他们祖上在康熙年间是二甲进士。”那祯如数家珍。
“是啊,如果没战乱,他们不会来这个地方。”林义突然想起那祯的姓氏,也是很有来头,“你们是满族那拉氏后人?”
“算是吧,不过我曾祖是汉族,入赘的;曾祖之后,通婚的都是汉族,我奶奶和我妈妈都是汉族。”那祯说到这里也是笑了,“你说我哪个民族的血脉多些。”
“咱们是一家人。”林义大义禀然地说。
“兮”一个轻飘飘的嫌弃语调,外加一个斜眼。
并排挨着的两人,接下来是沉默。
肉戏到了,怎么分是个大难题,因为两人不懂它们的具体价值。
望着重新打开的第一层,林义把东西按照自己的认知在心里估算一遍后,打算开口时才发现女人不知何时已侧身看向了自己。
这双有些深邃而蕴含气质的眼睛,散发出的光很柔、很平静,又让人感到智慧的气息。
林义此时有种感觉:要是这个姿容不俗的女人在外表上多美上一分,就是老天爷对她的不满。
此时的林义体会到一种境界:不圆满才是圆满。
正如稚嫩的男人看女人,看的是玲珑曲线;经历过社会的男人看女人,欣赏的是那份神韵。
“你先选。”林义有点叹服这位邻家姐姐,一个人的漫不经心也可以演绎的这么有气质。
“我拿四条大黄鱼和一条红珊瑚手链、一支玉钗子、一个玉手镯吧。”听他这么说,那祯把第一层关上,把三层打开,点了四块大黄鱼。
这个选择让林义有点惊讶,绿宝石琉璃珠,一对嵌血丝的玉镯,一对红珊瑚手链,一个红珊瑚戒指,掐丝珐琅绿松石手串,一支玉钗子,一对文玩核桃,一串爆凤眼串珠,一颗福黄石中的极品金橘黄印章,以及最后的五条大黄鱼。
当然还有这个海南黄花梨首饰盒。
也许现在古董的价值没有后世人认识的深刻,但这么选,还是亏的。
“你不多选件?”林义提醒她,虽然目前来看她拿的不少了,毕竟四条大黄鱼。但是考虑到将来的升值空间,还是不算多的。
“不用,我只想拿金条换些钱在京城买套房,那样感觉在那个城市安定些,不喜欢身在异乡的漂泊感。”那祯看着他的眼睛,“再说,太多了我会觉得累,不安全。”
“当然了,如果这些东西很值钱,以后你大可以补偿我。”
这个说法很那祯,和林义前世认知的一样,有些傲娇有些慵懒又有些什么都不在乎。
当然林义还知道她并不是特别在乎这些首饰,以她家祖上的辉煌,必定多多少少有些存余。
毕竟十年间里,她爷爷可是村里的先锋头子,不可能带人搞自家的。也许这些在她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吧。
“我会不好意思呢,你这样便宜我。”林义笑着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