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些年来,我为主脉尽心尽力,为了让你稳坐家主之位,更是瞻前顾后,现在你不帮我也就罢了,还说我在演戏?”
“太祖偏袒云城一脉,将我主脉视为云城一脉的垫脚石,说不定哪天就会被取而代之,难道你作为家主,就不能分清楚,到底谁好谁坏吗?”
众目睽睽之下,陈卓成那表情,那姿态,那举止,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仿佛比窦娥还冤。
在场的主脉成员,看到这个阵势,全部信以为真,一个个相继为其出声,场面一时间难以控制。
哪怕是掌控主脉财务大权的陈卓玲,也同样遭到迷惑,对此丝毫没有怀疑,反倒是深信不疑,觉得陈风这个太祖,属实是太过偏心。
“大哥,太祖偏心是事实,否则二哥不会受到这种对待,因为二哥这次前去云城,本就是好心好意,出发点全是为了云城一脉着想,谁知道是狗咬吕洞宾,对方分明是仗着太祖的宠溺,肆无忌惮,完全不把主脉放在眼里。”陈卓玲语态坚定。
陈卓尔面容一沉,再重新审视四周的情形,也不得不暗叹起来,陈卓成这一招,可谓是高明至极,将全体主脉成员,忽悠得团团转,乃至是牵着鼻子走。
于是,陈卓尔从主位起身,双手负后而立,沉声道:“太祖已经将云城一脉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我,以太祖高寿,又岂能犯糊涂?倒是陈卓成你三番四次,故意制造麻烦,还当着我这个长兄家主的面,混肴视听,我倒想问你有何居心!”
“我能有什么居心,你我乃是兄弟,我难不成还能害你不成?况且你坐上家主之位,我又什么时候,说过半个不字?我为主脉所做之事,哪个不是看在眼里?而且太祖虽然长生不死,但不代表太祖就不会糊涂,不会偏心!”陈卓成巧妙无比的答道。
“陈国栋,明明早已知错,你为何要逼他去死?”陈卓尔拍桌质问。
“这个陈国栋,可谓是大逆不道,数次冒犯太祖,严重违反家规,按照家规本该处死,可太祖却是对其百般纵容,我等作为主脉,又岂能容忍?家规不严,如何长远,又如何立足?”陈卓成答道。
“那鼎力商会呢?”陈卓尔眉头紧锁。
“那群姓沈的仆人,不分尊卑,不懂主次,我让他们全盘交出鼎力商会,由云城一脉进行掌控,莫非不是为了云城一脉考虑?如果这也是错的,那我想请问,究竟什么是对的!”陈卓成言辞犀利的反问道。
听到这话,满场动容,一发不可收拾。
“云城一脉,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摆明了,就是故意针对我们主脉!”
“卓成做得没错,是云城一脉不识好歹!”
陈卓玲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道:“大哥,太祖他老人家,不管是真糊涂也好,假糊涂也罢,但他对云城一脉的偏心,是千真万确的事实,你作为主脉家主,必须要跟主脉共同进退,而不是帮着云城一脉说话,你也要有所抉择,以保证我们主脉的利益!”
“卓玲,连你也是这样认为?”陈卓尔暗骂棘手,要知道陈卓玲在主脉的地位,同样是不容小觑的,掌管着财务大权,是极其重要的角色。
“事实摆在眼前,已经由不得不信!”陈卓玲郑重其事的说道。
“大哥,在这件事情上,你必须得站在我这边,不然我想大家都不会同意的,我们绝不能让云城一脉占到任何便宜,甚至是取代我们的存在。”陈卓成故意提高声量。
陈卓尔敛容屏气,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并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解决。
因为一个家族,不是单靠家主就能维系,而是需要上下一心!
如果今天他非要站在云城一脉的立场上,那么主脉必然人心大乱,产生巨大的变动,影响到他这个家主的地位和权利,搞不好会被集体架空,逼退!
然而,假如他今天选择站在陈卓成这边,那么又等于是助纣为虐,更无法履行对陈风这个太祖的承诺,给不出一个合适的交代,届时自身形象也必然会在太祖面前,大打折扣。
不得不说,当下乃是进退两难,无论是怎么选择,都着了陈卓成的道!
也不得不说,陈卓成的算计,当真是天衣无缝!
“这。。。”陈卓尔不禁语塞,万般头疼。
“大哥,事到如今,你如果再不表态,大家都不会满意的,你作为兄长,作为家主,更应该有所担当,太祖偏心归偏心,但你不能胳膊往外拐,优柔寡断!”陈卓成双手抱拳一拜,弯腰低头之际,嘴角微不可察的上扬,流露出一抹得意。
实际上这一天,陈卓成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早在主脉长辈离世,将家主之位,托付给陈卓尔开始,他便一直在等,等一个合适的机会!
凭能力,凭谋略,陈卓成从来不认为,自己比陈卓尔差在哪里。
只是因为,陈卓尔比他大一岁,就能抢在前面,占据家主之位,他不服!
而现在,无疑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一个家族亦是如此。
这也是为什么,他从一开始,便以正面形象来行事的缘故。
不得人心,族内必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