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草稿,只感觉腹中饥饿难耐,嘴唇也颇为干燥。
白寒心道,再不吃不喝,可坚持不到誊抄完答卷了。
白寒目光依然落在自己打好的草稿上面,慢慢悠悠的在心底斟酌每一个字是否用得精确。
这是一种很消磨时间的检查手段。
但却很容易让人沉浸心神,慢慢的忽略掉周围其他动静……与气味。
约莫看了有半盏茶的功夫,白寒拿起书篮中已经被冻成硬块的油饼,放在嘴边啃了一口。
随着肉、油饼和小半葫芦水下肚,白寒总算从那种饿极的感觉中解脱出来。吃是暂时吃够了,但检查草稿的进度才堪堪过半。
检查完后,白寒重新抻了抻手指,又活动了一下手腕,开始誊抄这份草稿。
身后不远处的火盆又换了一次,白寒总算誊抄完毕。
此刻,鼻尖所萦绕的独属于某种液体的骚味也越来越重。
——那些瓦质尿盆这些天来似乎并没有被倾倒过,大棚里考生本来就多,每人一天解手一两次,即便大棚两侧有窗户,但能散的味道着实有限。
第三日考得与昨天题目数量完全相同,依然是二十六张考卷,四张帖经,十二张墨义,十张策问。
有了昨天的经验,白寒刚写完帖经就啃了大半块馒头——趁现在天色早,气温凉,大部分味道还没来得及散发出来,先把东西该吃的吃了,这才继续写墨义。
等到晌午,炭盆把整个考场烘得热乎起来,再加上今儿个尤其好的太阳,考场里弥散着一股格外刺鼻的味道。
第四日的答卷只有二十张,其中十四张为策问,六张为诗赋。草纸也足足给了二十张。
白寒查看了一下题目数量,策问有四道,诗赋为三首。
想起老师此前说过的,帖经和墨义只能检查考生是否能把四书五经背得烂熟,其作用只能筛选掉那些基本功不扎实的学生,区分不了名次;诗赋只为锦上添花,在最后名次胶着状态时或许有奇用;而策问,才是所有考题的重中之重,因为它体现了一个学生思想的深度,以及对文字的掌控能力。
诗赋是她的强项,白寒打算趁清晨灵感多一点,先写好诗赋。毕竟策问虽然很重要,却也不是没有套路可循,可以暂缓放后来写。而诗赋则是更看一个人的语感和此刻心境。
炭盆都是在开考后才会端来,这会儿鼻息间的温度都是凉的,正好适合写诗。
白寒一边啃着咸肉一边打草稿,考场内的气味越来越刺鼻。
连考了几日,大部分人都没有时间沐浴,这下真的是人味儿、墨水味和各种臭味混杂在一起,能在这种极端环境下吃馒头、作诗的,当真是豪杰。
第五日照旧,倒是发生了些小插曲。
隔壁的考生交卷前把尿壶给踢倒了,放在地上的考卷全给淋湿了……
那姐妹哭天抢地悲痛欲绝,引来了好多衙役维持秩序。
白寒顾不得看热闹,誊抄、检查、交卷一气呵成,赶紧交了卷,拿了东西打着晃离开了考场。
这糟心的考场,她可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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