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是幸运还是悲惨,是通过对比得出来的结论。
能坐在豪车中的豪车——劳斯莱斯幻影,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可惜她是被丢进来的。
和帅得惨绝人寰的男人距离不到二十公分,是个女人都要兴奋得发狂,然而对方正在以看仇人的眼神看自己。
所以,张之月对目前自己的处境,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林飞在前排开车,默默地升起隔板,将前后排分成两个世界。
张之月吞了吞口水,用眼角的余光睨了眼比包公脸还要黑的男人。
虽然昨天是她做错了事,霸王硬上弓,可是怎么说这种事也是女人比较吃亏好吗。再说以黑脸总裁的魁梧身材,要反抗应该很容易吧?
所以,不能全部怪她啊。
呜呜呜呜,看在都有责任的份上,能不能饶她一条小命?
她才二十二岁,还有大把青春没过完,不想死这么早。
张之月几次想开口解释,话到嘴边又缩成怂包,只得低着头假装自己是不存在的。
劳斯莱斯一路前行,畅通无阻,直至在森严恢宏的古宅门口停下。
林英正全程一言不发,下车之前,依旧用眼神交流。
凌冽的眼分扫向全身紧绷的人。
张之月赶紧做出俯首做小姿态,动作麻利地从另一侧滚下车,乖乖地跟着黑脸总裁身后。
他进一步,她跟一步。
他抬腿上楼,她紧随其后。
一路上,四周静得可怕,人踩在进口羊毛地毯上几乎没有声音。
等到前面的人终于停下来,身后的小尾巴相隔半拍止步,又是低头认错的样子。
门合上的声音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冷到极致的男低音。
“说吧,昨晚的事怎么算?”
张之月浑身打了个寒颤。
来了、来了,讨债的还是来了。
死就死吧,反正缩头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
张之月抬起头,挺了挺小身板,再向前深深鞠一躬,将构思半天的说辞快速播报。
“总裁您好,我知道昨天是我冒犯了您,对不起。是我胆大包天,喝多了,做了糊涂事。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您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或者被狗啃了,打个狂犬疫苗就没事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饶我贱命。对不起。”
长长的一段话讲完,又是九十度鞠躬。
“你说,让我当被狗啃了,还要打狂犬疫苗?”林英正怒极反笑,“你的意思是我被狗上了?”
张之月闻言惊恐地抬起头,连连摆手,“不、不、不,我就是个比喻,完全就是个比喻。我真的知道错了。平时我的酒量还可以,但是、但是。。。。。。昨天真的是失误。请您原谅我吧。”
林英正冷冷一嗤,黑眸里蕴藏着暴风骤雨。
“说几句道歉的话,就像算了,你觉得可能吗?”
张之月脸上立马现出怯弱和讨饶的神情。
一双清澈柔媚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看向对面的男人,两条原本笔直修长的腿向内弯曲,几乎站不稳。
整个人就像摇尾乞怜的小狗。
好半天,红唇微张,勉强挤出一个句子。
“那,你想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