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王在云洲发展势力,之后再打回京城和皇帝对上,那才解气。
最好是斗个两败俱伤,谁都没有好下场才好。
冷浩哲如此想着,最后开口道:
“魏丞相所言差矣。
云洲偏远苦寒,那边的百姓也大都是没开化的刁民。
敬王殿下若是想要谋划什么,何必自请跑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
反而是留在京城才对他更有利才是。
要知道,京城中有不少官员,都是敬王的亲信。
敬王留在京中,能得到的助力才是最大的。
”
皇帝听冷浩哲这样说,也觉得似乎有理。
于是,他又沉默了。
冷浩哲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再说了,敬王的脸已经毁成了那般模样,他又能谋划得了什么?
脸毁了,还能有什么未来?
就像微臣的女儿那样。
脸被毁了,好在有恭王殿下收为侧妃,否则以后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
或许,敬王也是因为脸毁了,便有些心灰意冷。
便想着跑得远远地,去过清闲日子,也说不定?
我们强行将他留在京中,反而是留了个大隐患在陛下身边。”
皇帝有些被说动了,他又一次看向魏文晨,
“魏丞相,你怎么说?”
魏文晨躬身飞快地说道:
“陛下,敬王的脸虽然毁了,他确实不能再登上高位。
可他还年轻,再过几年,说不定就会生下不止一个儿子。
有了儿子,便难保他不会为了儿子而重燃野心。”
皇帝闻言一愣。
他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冷浩哲却是立刻反驳,
“魏丞相,你这话的意思是说,陛下的皇子,不仅比不上敬王,甚至连敬王尚未出生的孩子都不如?
你说出如此言论,着实大逆不道。”
魏文晨一噎,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开口辩驳,
“陛下明见,微臣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冷浩哲冷声反问。
魏文晨忽地回过神来,
“陛下,冷相国根本不是在认真分析国事。
而是在跟微臣赌气。
微臣自觉平日里没有得罪过冷相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