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号舰的航速停止了提升,此时,动力系统保持住了超负荷运转状态,将航速维持在了39。8节。
换算过来就是每小时狂飙74公里,对一条四千余吨的舰艇来说,这是一个极高的航速,要知道澳美引以为傲的穿浪型所谓的高速运输舰,最高航速也不过40节。
赶在不适号航母打击群到达马尔代夫以北三十公里海域之前,在规定时间之内到达指定海域进行阻拦,是53号舰此时此刻要竭尽全力要完成的。
53号舰小比例的长宽比,使得舰艇能够更高速地航行,但抗波性相对较弱,又因其低矮的干舷,波浪对甲板以上设备有较大影响。
在波浪较大时,从侧面看,常常会呈现出舰艇在穿浪而行,而不是踏浪而行。隐入一浪,穿过一浪,如此反复。
甲板岗位的水兵们用背包绳把自己的腰捆缚住,另一头牢牢地绑在栏杆或者其他什么地方,确保不会被剧烈的颠簸甩到海里去。
53号舰是一条较为特殊的舰艇,在该舰服役的士兵中,没有列兵,即第一年兵,兵龄最短的也有两年又三个月了,也就是说,该舰的义务兵全都属于超期服役。
这是一个强烈的信号――舰上的官兵将会作为骨干分配到新舰上进行以老带新,采取一拖二的方式对新兵进行带训。
这也是李海等人笃定认为53号舰加快了退役步伐的主要原因,没想到的是,53号舰又进行了一次较大规模的改装,上了许多新玩意儿,导致退役时间再一次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四小时又三十五分钟的高速航行后,53号舰进入了保克海峡海域,前方十海里就是狭窄而水浅的保克海峡,航道上几乎看不到千吨以上的船只。
还剩下一半的路程,留给李海的时间却只有七小时又二十五分钟了,并且最难走的保克海峡还没有过去。
理论上,53号舰能够在一小时又二十五分钟之内通过保克海峡全长近一百公里的航道,前提是平均航速达到39节以上。
怎么看都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作战参谋计算出了相关数据之后,李海沉着冷静,直接联系王富贵,“老王班长,三十分钟之后,能不能把航速提升到四十一节?有办法到冗余度极限吗?”
换个人听了这个话,会认为舰长失心疯了。
最大设计航速36节,现在已经跑出了39。5节的航速,可以说是军工制造的一个小小奇迹。要提升到41节,且不说海况等影响,人家设计舰艇、动力系统的时候,冗余度也没这么大!
不过,王富贵急剧思考,好一阵子,回了李海一句话,“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我试试。”
这个老广一口粤式普通话,平时听起来别别扭扭的,现在听在耳朵里,却是如此的悦耳。
“老王班长,你一定可以的,你绝对可以!”李海斩钉截铁地说道。
王富贵沉声说,“舰长,我竭尽全力,完毕。”
他结束了通话,看向徒弟古小会,“把备用涡轮增压器准备好。”
“是!”古小会立即去了。
显而易见,王富贵是打算压榨燃气轮机残余的任何潜能了,最容易损坏的而且可以说绝对会损坏的,就是涡轮增压器。
厂家代表们什么也没说,他们已经感受到了事态的紧急,要是可以用人命去换,部队是毫不犹豫的,别说干废一台燃气轮机了。他们不约而同地加入了王富贵的团队里,听从王富贵的指挥。
此前瞧不上王富贵这种野路子的郑工,这个时候是最积极的。
他开动脑筋思考一番后,主动找到王富贵说,“王班长,这款燃气轮机在设计的时候是考虑过用超限使用的,通过增加进油、进气的数量来提升功率,代价是机器的寿命急剧缩短。”
顿了顿,他说,“眼下的情况,机械寿命显然是次要的,所以我建议提升进油、进气的数量。”
王富贵说,“燃烧率上不去,进再多的油也白搭。要压榨潜在功率,所有的数据都要往上提升。”
“是的。”郑工认同道。
王富贵沉声说,“燃气轮机有一条通道可以增加一台涡轮增压器,我想试一试。”
郑工睁大了眼睛看着王富贵,这种话在他听来,简直是天方夜谭。
即便有通道,那是说加就能加的吗,做过严谨的整体分析吗,做过精确的数据计算吗,什么都没有,且不说能不能加上去,加上去能不能用,能不能达到要求,全都是问题。
郑工还是带着固有的思维来考虑问题,他“豁出去”的思维还不够彻底。
王富贵没空详细介绍,古小会那边取来涡轮增压器后,他立即带着轮机班的战士们忙活了起来。
简单粗暴的焊接、螺丝固定,没有什么严谨计算数据分析,就跟在燃气轮机上打了个难看的补钉一样。
进行到最后一步的时候,王富贵用内部对讲机呼叫李海,“舰长,我需要一号燃气轮机停机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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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海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迟疑,果断地下令,“一号轮机停机三分钟,听我命令再启动!”
轮机舱立即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