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对敖彻道,“以后你若是来侯府明媒正娶,我可以答应把阿宁嫁给你,但一定是要在你能护她爱她的前提下。在那之前,你留在侯府里一天,便需得与阿宁以兄妹之礼相待一天,不可逾矩,不可让阿宁名声再蒙受损失,更不可强迫于她。”
威远侯说得比较隐晦,但敖彻一定能明白。
敖彻郑重地应下,道:“儿子谨记,人前定当恪守,谢父亲成全。”
威远侯看他一眼,道:“你们起来吧。”
两人回来以后,换下衣服便到主院来,眼下还没有用晚饭,威远侯便遣了他们回去用饭休息。
等敖彻与敖宁离开后,姚如玉才道:“你怎的不让他保证,人后也应对丫头恪守,绝不做出冒犯之事?”
敖彻只保证人前,没保证人后,是给自己加了有利条件呢。但敖宁是女孩儿,威远侯也不好当着她的面点明了说。
威远侯看着灯火下的姚如玉,心知肚明道:“敖彻精着呢。真要让他看得碰不得,他也会想办法碰一碰的。况且男人若是能做到对女人不多看不多碰,那样的感情若说是爱,如玉你信吗?”
男女一旦生了感情,只会本能地越发想去亲近,去触碰。哪有敬而远之的。
除非是忍耐力极好,又或者根本没用心。要是前者的话,真要是一个手指头都不给碰,还不给忍坏了?
虽然威远侯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但姚如玉还是好气又好笑,道:“你就这么舍得把丫头放在他的狼爪之下?不怕最后他给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威远侯看了看姚如玉,道:“这不是还有你么。我这个做父亲的点到为止,往后还得靠你做母亲的,多多提点阿宁。你多多教她,让她防着点,莫要让敖彻太过分。”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
这件事算是几人之间的秘密,连个丫鬟嬷嬷也说不得。
但扶渠是敖宁身边的人,总是或多或少要接触到的,未免将来她太大惊小怪,姚如玉特地把她留了下来,详加叮嘱一番。
扶渠不知道敖彻的身世,但隐隐得知他只是侯爷的养子,并非亲生子。他与敖宁的事算是得到了侯爷的认可,只等将来明媒正娶,风光地把敖宁娶进门。
姚如玉让扶渠看着点,但这件事烂在肚子里就好,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扶渠知晓轻重,忙不迭地点头,道:“奴婢知道了,那下次二少爷再去找小姐,奴婢一定躲得远远的,也不让任何人打扰。”
姚如玉捏了捏鼻梁,道:“扶渠,你家小姐没说过你脑子不好使么?”
扶渠摸摸自己的脑袋,道:“一直很好使的呀,到现在都没出过问题。”
姚如玉只好把话挑明了道:“我是让你回去看着,莫让二公子对丫头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若进丫头的房间,不可单独在里面逗留太久,你懂我的意思吗?”
扶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点头道:“这下奴婢真懂了。”
“你懂了就好。”
从主院里出来,走了一截路,敖宁还有些怔怔回不过神,感觉像做梦一样。
直到敖彻如从前一般自然而然地牵上她的手时,才把她拉回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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