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谢没有至亲。
白清不想动,却离黎谢又近了些,轻启唇:“我,是不是。”
黎谢未曾料到白清竟会如此,好久才反应过来道:“你是。”
黎谢说他没有家人,可白清却问他是不是。
他放了手,却抚上白清的脸庞,认真道:“你好凉。”
白清又靠近了黎散几分,仿佛是在蹭黎谢的手般。
“我又非人,自是如此冰凉。”
也对,白清是神明,他抓住了神明。
在杏花树上,白清曾问黎谢初遇那一日为何能抓住他,黎谢答:
“我在梦中已伸手无数次了。”
白清闻言,不得不思索他是否与梦神有仇?还是黎清穆孟婆汤喝少了?
“你可有字?”
白清轻声答:“我早已告诉你了,我字不染。”
“我怕你……”
“怕我骗你?”
黎谢摇首:“我惟恐不染才是你名。你只不过不想留名于我,随意取的单名一个清字。”
黎谢没有真正拥有过什么,他是不被爱的,于是迫切想拥有什么。
所以,黎谢得寸进尺:“我想只有我能喊你的姓名,别人只能喊你的姓字。”
黎谢猜,白清会说“异想天开我的姓名不单是你的”,白清是不会答应的。
黎谢早就松了手,想触摸白清,却不敢伸手。
白清睁开了双眼,注视着黎谢。
“仅此而已?”
黎谢愣了,不可置信颔道:“对。”
“好。”
东风袅袅泛春光,长梦一场空见雾。
有人做了一场悠悠长梦,不是黎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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