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蜜嗤鼻一笑,耸耸肩头说道:“看来,这也不用滴血认亲了,这不都招了吗?我就说你们两个人,偷情还偷到我大哥房中去了,简直就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
魏源本以为只要樱红一口咬住秦羽锋,自己就能顺利脱身,却没想到这女人只是被吓唬了几下,就已经不管不顾的将自己抖落出来,一时气愤的大喊:“三姨娘,你在胡说什么?我跟你有什么关系?”
三姨娘被这一声吼,震得耳膜嗡嗡作响;抬眼看着魏源一副急于脱罪的模样,马上吼叫着扑过去,一边叫骂一边捶打着说道:“你这个丧良心的,你明知道我肚子里面是你的孩子,你现在竟然敢说跟我没关系?”
“你放手,三姨娘,你疯了?我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跟你可是素昧平生……”
“放屁,魏源,你跟我从小青梅竹马,如今在这尚书府再次相认,是你对我百般诱哄,我才会做出对不起老爷的事情,如今你倒一推二六五,魏源,你这个畜生……”
“你放手,你这个疯女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我肚子里面可是你的孩子,你说只要我有了这个孩子,以后就可以在尚书府作威作福,吃香的,喝辣的,我就是误听你的谗言,才会万劫不复,魏源,你休想独善其身……”
“咳咳,真没想到,三姨娘这成语的水平倒是提高不少,看来爹还真是没少在她房中待着……”。
羽蜜讥讽的说着,秦然一张老脸橙红,跺着脚喊道:“来人,将这个畜生给我拿下,拿下……”
下人们一窝蜂的冲上去,魏源吼道:“我冤枉,我冤枉……”
“行了,你也别现在就喊冤,我不是说了吗,等到三姨娘肚子里面那块肉落地,自然就能见分晓……”
听着羽蜜的话,魏源脖子一缩,竟然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三姨娘疯狂的喊道:“是他的,就是他的,我还将贴身的肚兜都给了他……”
羽蜜一抬眼,管家马上识趣的挥挥手;一会儿工夫,眼见着几个大小伙子红着脸,用竹竿挑着一件艳红色的肚兜走了过来,灯光下,那对戏水的鸳鸯此刻倒有些讽刺;几人低着头,脸红脖子粗的说道:“老爷,这是从这小子房里搜出来的!”
秦然气得一把将肚兜扯下来,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两脚,狰狞的笑道:“鸳鸯?你们想做对鸳鸯,老爷我成全你们;不过老爷我是要你们下地狱去做对死鬼鸳鸯……”
说完这句话,秦然突然从其他守卫的腰间抽出刀来,一刀刺穿魏源的心脏……那人瞳孔仅仅缩了几下,死尸便已经栽倒在地……
三姨娘眼见着,嚎啕一声,便吓得晕死过去。
刀柄上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入早已被人踩得有些污浊的雪地之中,那一片晕染,让人不寒而栗。大夫人一闭眼,低声说道:“罪过!”
而此时的二姨娘早已吓得噤若寒蝉,一个字也不敢多说。秦然踢踢脚下的尸体说道:“给我丢到乱坟岗去……”。管家也只能抖抖身子,挥手让人将尸体抬下去。
秦然转身看着地上那碍眼的大肚子,最后却冷哼一声,说道:“将她丢到柴房去,等到生产的时候再来找我!”
羽蜜看着他的背影,秦然果然是条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走了几步,秦然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吼道:“今夜的事情,若是有人敢传出去,我就叫你们尸骨无存……”
众人吓得又低下头去;却偏偏有一人摸着鼻子;他们是不会说出去;但是这府中的贵客会不会说话……这可就美人能保证了……
转眼之间,就在三姨娘临盆当日,胎儿脐带绕颈,难产不出,结果一尸两命……兵部尚书府喜事变丧事,秦然老来没得子……
谁知随后却又有铺天盖地的密辛传出:兵部尚书秦大人早已玩坏了身子,不能有后,那三姨娘是李代桃僵,给秦大人戴了一顶大大的帽子,结果被秦大人发现,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奸夫,又弄死了yin妇与那小野种……
秦然坐在府上,气得浑身不住的打着哆嗦,恶狠狠的一拍桌案吼道:“到底是谁在乱嚼舌根子?老爷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管家悄悄的走进来,附耳低声说了几句;秦然眼中迸射出杀机,果然是那个贱人给自己下毒……抬头又问道,外面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传出去的?
管家踟蹰着,最后低声说道:“老爷,小的查过了,这件事的确是从府里传出去的……”
“谁?到底是谁?看我不弄死他……”
“老,老爷……这个,这个恐怕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说话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老爷,小的查了,这件事,是从……从西院萧山王那边传出来的……”
“萧山王?萧玉祁……好啊……我就说,他堂堂一个王爷,不住在驿馆,却偏偏要住在我府上是要干嘛?敢情他是在找我晦气是不是?”
“老爷,奴才就想不明白了;大小姐都已经嫁给他了,而且还生了小世子,你说他跟你这个老丈人置什么气呢?”
管家是个聪明人,他能想到的事情绝不会自己说给秦然,却每次都能提点秦然,让他继续往下想……
果然,秦然一拍桌案说道:“还不是因为当初我逼着他娶了璇儿,想必他心中一直不忿,所以就处处与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