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只是,她堂堂年家女儿,竟然被逼的要想方设法来对付一个低贱的侍妾格格。
侍妾格格比府里的奴仆也高不到哪儿去,甚至比得脸的奴仆还不如,在她面前就该微末如蝼蚁,怎么要她费心费力来防备,来对付了?
都怨四爷,他为什么非要那么宠爱向海棠!
虽然,他一连几天来到她这里,可是几天都没有和她在一起,固然是因为她的身体不争气,但也不能让向海棠留在闻雪阁一整夜啊!
说到底,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若不是她耍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狐媚手段,四爷怎么可能瞧得上这样低贱的女子。
还有武格格,和向海棠一样,都是一路货色的下贱女人,仗着自己有了小格格,几次三番从她这里将四爷叫走,她也不会饶过她。
除了这两个贱人,李福晋也是最该死的,嫡福晋也该死!
她们全都该死!
为什么,
为什么阿禛身边要有这么多女人?
如果只有她一个该有多好,她一定会做个贤妻良母,安安稳稳的在家相夫教子。
她一声喝令,无情的板子重重盖下,痛的豌豆痛苦的哀嚎,打到十几板的时候,向海棠得了消息,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不管是不是苦肉计,想安插一个眼线在她身边,她都顾不得了。
人命关天!
而且,那盆玫瑰是她给的,若豌豆真活活被打残,甚至打死了,她良心难安,她必须先救下她再说。
她一把推开挡在院门口拦住她去路的婆子,径直冲过去,怒喝一声:“住手!”
“向格格?”年氏见她来了,心下稍稍落定,单薄的樱唇勾起一股狠戾之色,半眯着眼睛盯着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闯到我的院子里来撒野!”
说完,狠狠瞪了一眼盖板子突然停住的小厮,厉声道,“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打!”
重重的板子又重新盖下,鲜血染红了衣衫,豌豆几乎要痛的昏死过去,只剩下微薄可怜的力气在低声呜咽。
“给我住手!”
向海棠亲眼见到被打的几乎只剩下一口气的,满脸鲜血淋漓的豌豆,忽然又想起了前世陈金妍死的时候,她那样无能为力,她又急又怒,一下子冲过去扑倒在豌豆身上。
“主子!”
润云见状,生怕向海棠挨了板子,也急得冲过去护在了向海棠身上。
小厮见了,吓得手里的板子再也盖不下去了。
府里谁人不知向格格有多受宠,哪怕年庶福晋要责罚他们,这板子也是绝对不敢打下去的。
年氏几乎怒不可遏了,眼底一片怒火盯着她:“向海棠,不要以为四爷宠爱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奴才犯错,我这个做主子的难道还不能责罚了?!”
向海棠抬起头,毫不示弱的回视着她,愤愤难平道:“不管她犯了什么错,庶福晋你也不能草菅人命!”她咬一咬牙,又道,“那盆玫瑰是我给她的,若有错,我也一样有错,庶福晋大可以一起责罚好了!”
“你——”
年氏就算真的恨不得立刻将她杖毙,可到底是不敢的,她清楚的知道,若真杖毙了向海棠,她和四爷也走到头了。
“庶福晋息怒……”向海棠稍稍放缓了语气,“就算豌豆真犯了什么错,府里也有管事嬷嬷负责教训,庶福晋你怎可动用刑私,将豌豆打成这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