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司南比一场,在小姐面前。
“郡主身体不适,还请沈总管尽快延医。”
不能杀人,答应了她,不能杀人……司南不断默念着,压下此时私念。
“待你我比试结束,小姐自然无恙。司护卫若真的担心,就先赢了我手中的剑。”
沈随命人守住古语,旁人根本近不得她身。他出手对战司南,招式又急又快。
司南虽仓促之间应战,可两袖生风,步伐诡异,根本看不清招式。只看到沈随一退再退,直至人、剑落地,才知他已落败。
“我输了!”沈随挣扎着站起来,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得很。
“她人呢?”
司南揪住他的衣服,一句句质问。面具后的眼眶,变得猩红且嗜血。
沈随此刻毫不怀疑,他是真的想杀人了。他心内一紧,赶紧回头看去,只见护卫倒了一地,而小姐却不知所踪。
“要是她有什么事,你的命我要定了。”
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行事,还能在府中成功把人带走,而不惊动他们两个,此人武功定是不弱,可为何掳人,又是谁掳走的,司南一无所知,不敢耽搁,慌忙离了府。
沈随带府中众人,角角落落都搜遍了,可都没有古语的身影。时间一点一滴过去,他心里越发地着急。
“小姐到底是被谁带走的?”
负责看守古语的守卫,站了一排。沈随一人一人问去。
“小人不知……”话没说完,暴雪剑已入心,封了心跳。
答不上来的,一个个倒下。沈随剑下,不留活口。
最后一个护卫不等沈随逼问,发抖着说出了自己看到的:“白袍,他穿着白袍……”
“小姐要是知道,绝不会原谅你!”
杀人不过眨眼间,最后一位护卫,睁着眼睛,横在地上,也没了生机。满目陈尸,阿辰觉得沈随疯了。
沈随举剑,笑得凄然:
“护主不力,他们该死,我也不例外!小姐从来宽容,是我受之有愧。”
小姐一再遇险,他不配再出现在小姐面前。若不是他执意要与司南比武,又怎会给别人可乘之机?
“你是该死,把小姐扔在一边,自己去逼人比武,现在小姐丢了,所以,你死得不冤枉,但你不该死在这里。”
阿辰说话一向温和,鲜少疾言厉色,可今日见了生死打杀,又怕沈随真的绝望自戕,忍不住声泪俱下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