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那妇人一见到孩子,立马就接了过去,抱着不住地亲了又亲。
“不,他是孽根,是祸胎,他不能活在世上。”
妇人眼里的慈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狠绝杀意,说着就要去捂孩子的口鼻。
精神错乱,阴晴不定,古语断定:她是个疯子。恐她伤了那孩子,她朝沈随递了眼色。
沈随会意,趁其不备,走到她背后,想要打晕她。
“娘~”
平地一声炸雷,别说那疯妇人了,就连古语也懵了。
“娘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抱着别人家的孩子作甚!”
宁翙“生气”地抢过她抱的孩子,好似泄愤般一把“扔给”了古语。
“娘,我们回家吧!”
那疯妇人忆子成狂,本就不辨真假。现在孩子就在眼前,对宁翙自是言听计从,就这样被他半扶着哄走了。
估摸着府衙的人也快到了,古语蹲下身护好孩子,腾出手扶小时起来,一字一句嘱咐道:“站在我身后,不许多言。”
沈随又听她对自己说:“今日之事,非你之过。任何罪罚,都不必受。”
该来的,总会来,她已尽力。
抱着熟睡的孩子,找了张凳子坐下,古语等得很有耐心。
一位大人,十个捕快,比她想象中,来得慢了些。
街上的那些人,回家的回家,收拾的收拾,救人的救人……早早就各归其位。
“长街暴乱?死伤无数?”
王风对着孙透的脸就是一记重拳。
“风哥,饶命啊!”孙透和着血水吐出一颗牙,跪在地上向他摇尾乞怜。“风哥,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骗您啊!您看那马还在那躺着呢!街上怎么可能无死无伤!”
王风仔细审视着每个人,凭他办案多年的经验,怎会不知此中真假。只是有一点他想不明白,阻止这场动乱的人是怎么做到的。
孙透使劲挣开几个捕快的束缚,拼着力气膝行到古慕荣面前:“古小姐您倒是说句话啊!您不是也亲眼看到过吗?”
以为那人在说自己,古语朝他那边看去。
古慕荣并不曾低头看他一眼,旁边的捕快笑他不自量力:“凭你也配和古小姐说话!”
“堵上他的嘴。”
话音未落,又被王风一脚踢翻在地。
古语看她看得恍了神,不觉被风迷了眼睛,竟生生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