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晋寰所住的别墅,是整个别墅富人区第二大的。
第一大的,自然是唐俏儿的。
这别墅区整个都是谢家的,谢晋寰想换着房子住,都不在话下。
进了院落,唐俏儿见谢晋寰脸上的伤势不算轻,心里很过意不去,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你的伤……疼吗?”
谢晋寰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温熙粲然的笑容,却牵动了脸上的伤,笑容有一点僵硬,“没关系,不太疼。”
“狗男人……下手也忒重了!”唐俏儿气得恨不得咬沈惊觉一口。
“沈总是军人出身,以前又读军校,身手不凡,下手重一些也正常。”
唐俏儿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他参军过?你调查过他?”
谢晋寰不慌不忙,只淡淡地笑道:“我和沈总,不管是在商场上还是情场上,注定是一辈子的竞争对手了。
我若想赢,就得知己知彼。”
唐俏儿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弦外之音,红润的唇微微一抿。
只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梦。
不但无梦,她还得装糊涂。
“一会儿我母亲问起,俏俏,你可要帮我打掩护。”谢晋寰侧过脸,紧张地提醒。
“怎么掩护?说你走夜路哪儿也没摔到独独摔了脸吗?”唐俏儿秀眉微颦,觉得有点难办。
谢晋寰无奈苦笑,俊秀的眉眼掩不住笑,都是只对她一人才有的宠溺。
“哎!有办法了!”
唐俏儿灵机一动,从手包里拿出一只气垫粉盒,递给他,“用这个遮遮。”
“这是……”
“你会用吗?”
谢晋寰眼睛澄亮地看着她,摇了摇头。
“那我帮你。”
唐俏儿打开气垫,用粉扑取了些粉,靠近谢晋寰的脸,在他红肿的位置上轻轻拍了拍。
“嘶……”男人忍不住扯了下唇角。
“疼了?”唐俏儿忙问。
谢晋寰眼眸微眯,故意又靠近了她一点点,她细腻的肌肤如婴儿般吹弹可破,连细小可爱的容貌都清晰可见。
很爱,不能更爱。
两个人,喘息相闻,快要鼻尖贴上了鼻尖。
唐俏儿甚至嗅得到他唇齿间散发而出的薄荷香气,混合着他衣襟间萦绕的紫罗兰香,令她隐隐有些眩晕。
“刚才有点疼,现在,不疼了。”谢晋寰凝着她的眼眸深透,唇瓣缓缓上扬。
唐俏儿忙往后退了半步,手里的粉盒险些没掉。
虽然刚才情急之下,她叫了他小名,可并不等于他们之间的关系因此而变得多么亲近。
“走吧俏俏,再晚些,我来不及给你准备晚餐了。”谢晋寰不再逗她了,欲速则不达,他要慢慢来。
两人走进了别墅大门,彻底消失不见。
隔着复古的欧式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