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丹的方向是云渺峰?”一名玄清宗弟子仰头说。
“难道又是新弟子结丹了吗?这修习速度未免也太骇人了一些。”
白须老者听罢,脸色怔愣:“结丹?那刚好!”
他弯腰对那几名新弟子道:“几位仙师,不知几位是何等修为?”
“筑基巅峰。”为首那名新弟子道,另有几名新弟子捧场,“周师兄只花月余就登临筑基圆满,这可是大造化。”
“小老儿,还不把田契地契一并奉上来,有我们周师兄在,什么妖兽野物也不在话下。”
白须老者更显激动谦卑,夸了那周师兄几句,在周师兄压抑不住得意之色时再叹了口气:“这几处田铺地宅就拜托周仙师了,只是,唉,不知几位仙师可否认识那名结丹仙师?”
周师兄脸上的笑意消失了,他身旁几名新弟子也压下脸来,扯住白须老者的衣服:“你什么意思?嫌我们修为太低了?”
“非也非也。”白须老者惊慌失措,慌忙摆手,“小老儿能得几位仙师庇佑,尤其是这位周仙师,高兴也来不及呢。只是小老儿有一处茶山,本是人杰地灵,产出的茶叶香浓醇厚,却被一只金丹期的妖兽占据。”
“小老儿只能请结丹修士来庇护这茶山。”
“几位仙师若是认识刚才那位引起结丹异象的修士,可否替小老儿转告一句?”
……
“等着吧。”周师兄冷冷说了一句,拿着新到手的田契地契转身离开。
他们往外走去,一路上还能听到几名恭维他的新弟子愤愤不平:“周师兄您天赋异禀,不就是结丹异象吗?等师兄您结丹那日,场面肯定定为恢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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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真是鸾凤齐鸣、锣鼓喧天!”
他们离开后,树下那名白须老者也收了摊子离开。
走到一副僻静无人处,白须老者摇身一变,脸上的黄褐斑、苍苍白发、鸡皮老颜赫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雪衣墨发身姿泠泠,希衡化为真身。
她远眺周师兄等人离开之处,化为隐光跟踪而去。
一路上,周师兄的跟班不住慷慨激昂拍着周师兄的马屁,却没注意到他的神色越来越难看。
“周师兄何等天赋?不过是让那小人捷足先登罢了!”跟班们未发现周师兄已经生气了,还在拍马屁。
“滚!”周师兄只觉得他们每一下都拍在马腿上,黑着脸大吼一声。
跟班们不知发生了什么,又触了霉头,只能赶紧跑走:“周师兄,明日见啊。”
周期恨恨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人越没有什么,就越要强调什么。
他们在他面前不断强调他最强,是要提醒他不如那两个人吗?
“笑话,我周期刻苦修炼,哪里比不上他们?”周期恶狠狠一拳打在墙上,“那两个人不过是仗着被刑堂堂主罚了一次,丢了脸,所以他们豁得出去……”
周期闭眼,那日“宜云真君”的话历历在目。
“宜云真君”那时含着笑,眉间的浮躁都去除不少,更让人信服,显得高深莫测。
她说:“你们可得努力一些,云渺峰的丹药灵气可都不算充裕,谁先结丹,谁就能获得本君更多侧重,谁若是落在了后面……那可就,泯然众人。”
泯然众人的后果,周期早就尝过了。
他不甘心,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