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立刻把小推车推了进来。
白静修别开脸,伸手握住薄南辞温热的手,一副很害怕的样子,两名医生过来,将她抬到了担架车上。
而车子滑动后,白静修死死抓住薄南辞的手,薄南辞的脚步不得不随着车子的滑动而前进。
直到小推车到了手术室门口,白静修哪怕疼得脸上血色都快没了,她仍旧不肯放开薄南辞的手,医生无法,难为情地咳嗽两声提醒:
“白小姐,你的手术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的。”Μ。
听了医生的告戒,孙兰急了:
“萧霆,要不,你跟修修进去?“
薄南辞嘴唇抿得冷直,淡淡开口:
“我晕血。”
医生立即道:
“晕血的人不能进手术室,万一真晕倒了,我们还要抢救叶总。”
孙兰见心目中的准女婿不愿意进去,只得劝说白静修:
“修修,你萧霆哥不会走,你放心进去。”
孙兰见女儿的目光一直落在薄南辞脸上,似乎薄南辞不给她答案她就不进去一样,孙兰心急如焚,转头问薄南辞:
“是吧,萧霆?”
薄南辞微微转头,朝身后的白景庭望了眼,白景庭示意他先同意,毕竟,白静修身体里的骨髓是为薄司穆养的,大意不得。
“行,我就在这儿等你出来,我哪儿也不去。“
终于得到了薄南辞的保证,白静修像吃了个定心汤丸,她刚松了手,就被医生护士飞快推了进去。
手术室门合上。
指示灯亮起。
孙兰站在门口,十指交扣,紧张得不得了。
薄南辞垂下目光,看着被白静修弄乱的衣袖,心头涌现一丝丝烦躁。
他走了几步,走到走廊心头抽烟。
突然走廊上响起咚咚咚的脚步声,他抬眼望过去,就看到了孙兰,孙兰看到他站在走廊尽头吸烟,紧张的表情才松懈下来,她转身往手术室门口走去。
不一会,白景庭来了。
白景庭瞥了眼薄南辞长指上夹着的那支香烟,白景庭问。
“不是戒了?你不想要孩子了?”
见薄南辞不说话,白景庭又说:
“南辞,烟酒过度生下的孩子,有可能会畸形,一个穆穆已经够折磨人的了,再来一个,沈襄一定会崩溃的。”
白景庭知道,凡事只要一提到沈襄,薄南辞一定会三思而后行。
还真是立竿见影。
白景庭果然就看到薄南辞把烟灭了。
薄南辞捏住熄灭的烟蒂,心里堵得慌,他因吸烟而傻哑的声音在廊道里回荡:
“景庭,你再去找找,看有没穆穆匹配的,她是难孕体质,我真的不忍心看到她为了怀孕而受折磨了。”
那些针比扎在他身体里,更让他痛苦百倍。
白景庭深深叹息:
“南辞,你就别为难我了,能找到,还需要你说吗?咱们什么关系,如果你实在不忍心沈襄遭罪,那就只能用白静修的骨髓,不过,她那人有点……难伺候。”
白景庭想起刚才的情景,白静修痛得死去活来,满身是汗,都不愿意进手术室,就等着南辞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