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得了这病?”
“他妈。”
吴正淳的嘴唇可以缩成一个大大的足球。
周司晨见状,连忙拿手捂住他的嘴巴,贴在他耳边说:“淳哥,我是想提醒你,你不会傻到到时候真接这样一个病例吧?你知道这种病,几乎没有的治的。”
吴正淳看着他,眼角的余光同时掠过落地窗,想看到里面的陆征是什么情况。
陆征这人怎样,近期都一块工作生活了那么多天。说句老实话,陆征的父亲君爷怎么样不关他事,但是,陆征给他印象不能说坏,再有是他学生。他吴正淳又不是完全无血无情的人。
“淳哥你不要忘了,他是故意飞来南方找你当你的学生,正是因为他们知道你脾气古怪,不好接触,不接受贿赂,不接受走后门走关系,所以,想通过这样的途径来软化你,设了个圈套让你跳下去。”周司晨用心地说。
“既然你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了,怎么之前不先告诉我?”吴正淳冲他瞪圆了眼珠子质问。
“我也是,之前去过一个地方,碰过他妈,才知道是这一回事。”周司晨无奈地回答。
“找史慕青的时候?”
“是。”
“为什么是找史慕青的时候?这其中有什么牵连吗?我怎么觉得,连你都有秘密瞒着我的样子?”吴正淳可不好糊弄,听到这里,不,是早在之前,都有察觉周司晨对于陆征似有些情绪的样子。
指着周司晨的鼻子,吴正淳脸上掠过一抹不悦的神色。
论两人关系,是亲密到不得了。在以前救了史慕青以后,他们两人其实是一条船上共生死的人了。
周司晨低头看了下表,倒不是故意隐瞒,只是,真的来不及,说:“开会时间快到了,等找个机会,我再和你详细说。只希望淳哥能记住我说的话,既然他们是居心叵测设了陷阱给淳哥,淳哥不要一口随便答应他们,到时候,不知道他们又想让淳哥你怎么样。他们不是简单的一群人,有野心的。”
吴正淳还真是被他后面两句话吓到的样子。
他喜欢研究学术,最讨厌被拉进什么麻烦里了。
“行,我看着办。”吴正淳边说,边拍了拍他肩膀,“谢谢你,周周。”
当他们穿回阳台的落地窗走回客房时,可以见到陆征埋头在写东西,好像自始自终都没有注意到他们去了哪里。吴正淳毕竟心虚一些,咳嗽了两声,走进洗手间里洗手。知道了陆同学是那位大人物的儿子以后,论谁心里头都会发悚的,他吴正淳不例外。话说回来,陆同学真是不可小看,作为一个出身不平凡家庭的子弟,竟然如此沉得住气,在哪儿都虚心求教,放低姿态到他吴正淳面前,给他吴正淳当保姆。
要是君爷知道自己的儿子给他吴正淳烫衣服、冲牛奶、甚至包括洗衣服之类的事情,不知道君爷会不会把他吴正淳怎么样。只要想到这些,吴正淳真是满头黑线,额头哗啦啦冒虚汗,真是被自己吓死都有了。
周司晨走到陆征身边,扫一眼君爷的儿子在做什么。只见陆征做的是笔记,纪录吴正淳的每一样喜好以及习惯,看起来,真是在用心拍吴正淳的马屁。
陆家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为了达到目的,连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
“吴教授呢?”做完纪录的陆征,抬起头见他只有他一个人,问。
“他在洗手间。”说完这话,周司晨回自己房间去了。
陆征遥望他的背影,等他走出房间之后,眸子里一沉。
刚才,他们在阳台说些什么,他听到了零星。只是隔着扇玻璃窗,想要听见一些蛛丝马迹并不难,再有,他装有的窃听器,收集声音可以收到这个房间,包括洗手间阳台所有的声音,是特别制作的窃听器。
可以想见,吴正淳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神秘的是这个叫做周司晨的男人,似乎对他们陆家的事十分了解。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知道陆家这么多事儿,是因为他去找过史慕青,史慕青告诉他的吗?
好像,只有这个答案了,如果周司晨原先与他们陆家毫无瓜葛的话。
史慕青究竟和周司晨都说了些什么?
说他们陆家很坏,害死了她妈妈和姥爷?
看起来是这样没错的了,从刚才周司晨和吴正淳的对话来看。
陆征心里没有感到愤怒,因为她如果真的是这样告诉周司晨的,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她妈妈和姥爷确实是死了,死的时候,正因为他爸让他们离开的时机。她无法不认为他们陆家对此完全不负有责任。事实上,他们陆家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推卸这个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