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下守车的杨修一面焦急望表,许久不见江埔带人下来,已经让他起了疑心。他打电话给江埔,江埔没有接,他不敢上楼去。知道肯定事情弄砸了,这时开车逃出门岗,机率不大。
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他先下了车,找个地方躲起来,伺机溜出去。
不多久,果真听见警车警笛的声音。
听到有警车进了大院,有看热闹的人跑来和陆夫人说,说警察进了她们家。
陆夫人大吃一惊,站起来时没有能站稳。
蔓蔓没想母亲惊吓会过度,忙和母亲一块走回家。
警察押了几个嫌疑犯出来,楼下停着部电信维修车,里面没人。
蔓蔓拉住自己的妈,不让靠近,等警车将几个嫌疑犯押上了车开走,才走过去。
回到家,蔓蔓不敢让自己妈进自己屋里的门,八成里面变成一团乱,驱赶母亲回自己家里看。自己进了自家客厅,客厅尚好,没被人怎么动过。开门进卧室,地上全是些碎片,什么都有,幸好她在家里从不摆贵重东西,嫌弃贵,又容易摔烂,然而,一些好好能用的东西被摔烂了,着实让她心疼会儿,只能当做花钱消灾。
拿了把扫帚,把地上收拾了下,再来整理狼藉的书桌和床柜。
杨修躲在楼梯道里,不知道有谁能把他带出去。他手指顶着鸭舌帽观望门岗处,来来去去,进出的人络绎不绝,但是出了这个事后,明显门岗看的更严了。令他都不禁怀疑起,这是故意有人布下的圈套让他们踩。
谁设计的?
他不信都不行,八成是蔓蔓。
蔓蔓怎么料定他们会来?
说明蔓蔓知道他们在找玉佩,这是不是意味玉佩正好是在蔓蔓手里。
不管怎样,他必须上去这一趟,但蔓蔓聪明伶俐,他不一定能闯进门捉到她。不捉蔓蔓,也有另个人选。刚他是她们走来的时候看见了,陪蔓蔓走在一起的中年妇女应该即是蔓蔓的妈陆夫人了。
低头沉思了一会,他知道他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挟持陆夫人成了当务之急。他要的很简单,只是让陆夫人带他出大院,并且让蔓蔓告诉他玉佩在哪里。
趁着没人察觉的时候,他溜上了楼梯,按了陆家的门铃。
陆夫人被女儿赶回到家,游逛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听到门铃响,走去开门:“谁?”因为一直住在安全可靠的部队大院里面,陆夫人从没有先从门洞观察外面的人再开门的习惯,她直接打开了门。
抓住这一瞬间,杨修先拿手捂住她的嘴巴。陆夫人欲挣扎,又被他刹那反绞了双手。陆夫人力气小,从没有跟人打过架,哪能抗争得过他。眼珠子睁得大大的,瞪着他,一面留意对面屋的动静,生怕怀孕的女儿过来同样遭遇危险。
杨修发现到她看着对面屋的视线,知道机会来了,贴在她耳畔说:我不伤害你女儿,只要你能带我从部队大院出去。不然,我不敢保证会不会对你女儿动手。
陆夫人本不想答应,见他亮出了刀子。
“只是带我出大院,你想想,你们两条命换我一条命值吗?不对,连你女儿肚子里的两条命,是四条命了。”说着这话的杨修眉毛淡淡一撇,“我现在是通缉犯,算是亡命之徒了,什么都能干出来。”
陆夫人信他这说的是真话,因为他真的走投无路了,若死之前拉她和她女儿同归于尽,并没有什么害处。陆夫人点了头。
杨修对此还不大相信,将她拽进了房间里,拿了绳子,胶布,先将她的嘴巴封上。接着拿笔和纸,与她沟通怎么逃出大院的路线。
陆夫人单手执起笔在纸上哆颤地写,她发抖不是因为自己,而是真怕女儿突然过来找她,到时候一个不慎,都可能是一尸三命。
“你说这里后面,有个垃圾口?”杨修仔细研磨她在纸上画的地图,求证。
陆夫人点点头,写:这个口可以通到外面,因为脏,不会有人靠近,哨兵不会来。
杨修没感到她在撒谎,知道她怕自己女儿受伤怕的要死,没想自己到最后关头上捉到了一颗最有用的棋子,唇角上勾,道:“行,你带我去吧,记住,半路不要发出声音。”接着,他撕掉她嘴上的胶布,一路拿刀子抵在她后背胸口的地方,走出屋门。
君爷并不知道自己家里发生了变故,在通知警察抓人后,他马上和姚爷同时间赶赴警察局,审问犯人。
来到警局,江埔招揽的两个人都供认不讳,是被江埔叫来乔装进屋,搜找一块玉佩,其它的江埔没有告诉他们,所以他们一概不知。江埔本人,则是拒不回答,一副,你要告就告,本人不怕死的姿态。
见此情况,君爷想都没想,打了电话让赵文生火速赶来,在单独的房间里对江埔本人使用了催眠术。
被催眠的江埔,开始回答君爷的一连串问题。
第一,是谁派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