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在进到卧室的时候,蔓蔓已在床上坐了起来,一脸青白,满头冷汗。舒骺豞匫
蒋衍倒了杯开水,端到老婆面前,让老婆喝口水压压惊。
就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听老公和她哥说话。
“刚是做了噩梦,叫不醒,后来掐了她手上的穴位才醒了。”
“做什么噩梦?”她哥问。
这也是她老公在她醒来后一直问她的。
两双眼睛盯着她看,看得她又流冷汗了。
她哥坐到了床边,一只手放到她额头上一摸:“没发烧。”然眼睛没有就此离开,低下来的冰寒的眸子,是在她眉间眼里,若尖锐的探头,仔细地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痕迹,嗓子里的那丝犀利,是在她微蹙眉尖的瞬间捉住:“怎么,梦到我了?”
汗!
她哥怎么一猜就猜中了。
他猜中自然是有缘故,罗大伟今晚不是刚对她说了一番话吗,难免她梦境里会有反映。
她垂下眼,眼睫毛齐刷,努力是想避免被他发现。
冷冷地鼻子里一哼,掌心在她额头上拍了下:“做梦的东西你都信,你是不是傻瓜?”
嘴角抽搐,她避开他再拍八成想把她的脑袋拍成猪头的手,道:“你想的美,我怎么可能梦到你?要梦,也是梦我老公。”
蒋大少听到老婆这句变相的深情告白,可谓受宠若惊,双手搂住媳妇,疼疼地叫:“你确定你是梦到我,不是梦到大舅子?”
如果说她哥是严刑拷打型,她老公,是典型的坑蒙拐骗型。蔓蔓没有上老公这个当,小抿嘴唇,闭得死死的。
两双眼睛看着她,再次默了下来,深潭的眸子犹如缄默底下实际积蓄了暴风雨的海洋。
“这样吧,让她睡,如果再有事,再叫我。”君爷说完这话,望腕表,是深夜两点了。
“嗯,哥,你去睡,小心一点。”蔓蔓低着头说。
去睡觉,还需小心一点?
感情她是怕他晚上睡一半从床上摔下来?
伸出的掌心,在她额头上再一拍,极是用力,震得她在心里喊疼,却不敢抬起来对上他一双凶巴巴的眸子。
“你哥是什么人?用得着你操心安全吗!叫你不要胡思乱想,说你傻,你总是嘴硬。看来,哪一天我要把你的脑袋和嘴巴都好好修理一番。”
这就是她哥,对弟弟妹妹凶起来一个样。她可怜的弟弟,比她悲催,都在这个哥的威淫下,被控制了十八年岁月了。
月儿眉蹙着,嘴巴微翘着,倔强的陆家人性格,没有那么容易屈服。
眸光,复杂地在她微勾的眉梢上停驻片刻,终是起身,对妹婿交代:“既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若她再做噩梦,叫我,我来骂醒她。”
于是,她在他若无其事走出去的背影狠狠地一个刮目。
“蔓蔓。”送了大舅子离开,蒋衍走了回来,认真对着老婆,“你做什么噩梦了?”
若只是噩梦,她会如此这般紧张吗?她觉得不是噩梦,是找到了为什么她记不起来的原因,原因就是她肯定是看到了什么事与她哥有关。
手指头,捉在衣摆,心绪不宁。
在老婆头上安抚地摸了几下,说:“蔓蔓,大哥没有说错,大哥不是一般的人。再说,在江湖里混的哪有不挨刀的。大哥心里都明白。”
听老公这话,她哥真不是一般的人了。
低头,小心地一口一口喝着杯里的开水,只是这心里,一直安定不下来。
……
第二天早上,夫妻两人到陆家一块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