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禾转头看去,浅浅一笑:“景侧妃不必多礼,玉欢看座。”
“多谢姐姐。”
南暄意搂着姜曦禾坐上了主位:“刚刚虎子来和孤说,你午膳只用了一些,是不是菜不合口,孤在让他们做些如何?”
“不必劳烦了,是臣妾最近没什么胃口。”姜曦禾端起了面前的茶,阻断了南暄意的目光。
景西音坐在下面,看着两人一问一答的,如胶似漆的,心头顿时就难受的紧。
她追随了整整十二年。
从孩童到如今,她终于如愿以偿被他用轿子抬进了东宫,可为什么,他还是不能正眼看她一次了?
景西音的心沉了沉:“姐姐是楚朝人,可能还不太能习惯咱们大燕,等过阵子,就好了的。”
南暄意抿了抿唇:“那孤去给你找几个会做楚朝菜的厨子?”
“不必这般麻烦,楚朝和燕朝的口味其实相差不多,臣妾还是习惯的,可能是昨儿吹了些风,早晨时,有些犯恶心罢了,不是什么大事,殿下就别操心。”
“如今已将近春日,姐姐的屋里还烧了三个火盆,想来必定是染上风寒了。”景西音立马笑意嫣嫣的接话,“不知姐姐,可找太医诊脉了?”
“我想着不算什么大事,用被子捂一捂,出了些汗也就好了。”姜曦禾浅笑着回答,笑容温婉端庄,颇有正室风范。
南暄意伸手握住了姜曦禾放在膝盖上的小手:“昨儿是孤唐突了。”
“这事与太子无关,是臣妾贪恋风景罢了。”
“回头,孤让楚承来给你瞧瞧。”
景西音本来还笑容满面的听着,可当楚承两字出口后,景西音脸上的笑却是无论如何都有些维持不住了。
她伸手扶住了椅子:“殿下,楚公子可从来才都只给您一人的瞧病的,如今让他来给太子妃瞧病,与礼不合吧。”
“明泽与孤同为一体,如何使不得。”南暄意眉眼都不曾抬一下,语气中也满满的都是冷意。
景西音笑容僵硬的打了一个寒颤。
姜曦禾一直抿唇笑着,也不打算说话。
可她一抬眼,就看见了一直在屋外徘徊的小太监,姜曦禾识得,那是南暄意身边的人。
她伸手扯了扯南暄意的袖子:“殿下,万曲好像找您有急事。”
南暄意顺着姜曦禾的目光看过去,自然也看见了万曲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般。
他扯了扯嘴角:“孤有事,先走了,你好生歇息着。”
“是,臣妾恭送太子。”
景西音见着南暄意走了,她抬头看见姜曦禾温良的眉眼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她跟着起身,就连借口也懒得编:“妾身还有事,先告辞了。”
说完,便急冲冲的跟在南暄意的身后也离开了。
玉欢端了茶来,忿忿不平的说道:“这景侧妃也太放肆了,竟然漠视您。”
“放肆就放肆吧。”姜曦禾倒没多少可在乎的,“反正又不是一路人。”
“只要她能安安分分的,不给我使绊子,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殿下,您就是太好说话了。”
“如今身在大燕,就算不好说话,也不行啊。”姜曦禾勾唇一笑,掩去了眼中的讥讽,“我去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