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升最近挺忙,这事也只有你自己上心了,暖暖,家里现在没有别人在了,咱们都清静许多。”
“母亲能做的,都替你们做了,剩下的,就靠你们俩好好争气。”
姰暖点点头,“好。”
年后接连被催生几次,姰暖心态都被催得焦虑起来。
江四爷一整晚没回来,她也一夜翻来覆去没睡好。
第二日一早,姰暖陪大帅夫人用过早膳,就叫柏溪安排车,要去看望杜韵仪。
洋车路过百善堂,姰暖先交代停车,进去见姰恪。
医馆里还有人在排队,她也没急着打断姰恪看诊,就先溜达着到处看看。
二月下旬,气候乍暖还寒。
后院子里的角落里,一丛迎春藤已经隐隐冒出新芽儿。
姰暖坐在回廊的围栏上,手包压在膝头儿,盯着那丛迎春藤看得入神。
姰恪结束诊脉,从前面寻过来,就看见她坐在廊栏边,一脸心事地走神。
“你刚从海上回来?怎么有空来看我?”
姰暖偏头看他一眼,如实说,“我去看望表姐,路过。”
姰恪负着手,呵地笑了一声。
“正好,我也趁午膳前有时间,过去给她看看脉,一道吗?”
姰暖轻嗯点头,就扶着柏溪的手轻轻跃下围栏,抬脚往外走。
姰恪跟在她身边,斜眼端详她。
“你脸上有字。”
姰暖怔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说自己有心事。
她浅叹一声,微微摇头。
等到两人先后上车,才把手腕往姰恪面前一伸,闷声说道。
“夫人屡次找我催生了,好似周围只有我一个肚子还没好消息,你随便给我抓服药吧,也好叫她知道,我是上了心的。”
姰恪一侧眉梢挑高,一副见鬼的样子嗤笑出声。
“有什么毛病?你要想生,就叫江升去停药,你瞎折腾什么?药也是乱喝的?”
他还是搭上姰暖的脉,替她看了看,又扬手将她手摆开。
“他那药停了,下月你俩就能讨上孩子。”
又皱眉叹气,“我忙着呢,别老来折腾我。”
姰暖整了整袖口,一脸麻木。
等从杜公馆出来,她把姰恪送回医馆,也不想回江公馆,就叫柏溪直接开车回城东宅子。
江四爷不在宅子里。
姰暖叫着柏溪一起围炉煮茶,算是偷得半日闲。
她捂着羊绒毯子蜷缩在沙发上,看柏溪拿着钳子在炉子边掏板栗,突发奇想问了句。
“柏溪,你们暗人,不成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