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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灰突突的脸(第1页)

僵持中,严继满脸堆笑凑到近前。“姐夫,府里遭了贼,乱了宴会,还搅到大家的高兴!要不让我……看看马车,就一眼?”

眼色凛然一瞥。慕容策抽出长剑,竖在眼前,凝视锋刃。剑,唤作青云,先帝的御用宝刃。南夷之乱,平乱有功,先帝特别赏赐青云剑。

严继吓得没了笑容。“姐夫,跟您说实话吧!这个贼偷点东西也就算了,关键是还钻进姨娘屋子里。家父说绝对不能放过淫贼,一定要捉到!”

半大的孩子被说成淫贼。何况,这话从浪荡公子的嘴里说出来,未免太可笑。“那就请令尊亲自来和本王说!”长剑回鞘,发出干脆的声响。

严继连连后退,带着人走开。

小福还觉得不够解气,朝着走远的背影唾了一口。“什么个东西,当初你爹恨不得舔小爷我靴子上面的土,现如今也敢在我们家王爷的面前摆架子,耍威风!”

慕容策狠狠掀起布帘,躬身欲进。里面赫然坐着个人。心下一惊,手腕抖落。布帘落回去。

小福也是看清,吃惊地张大嘴,望着周围。布帘再次被掀起时,里边的小贼微笑地挥着手,打着招呼。“哥哥,我们又见面了!”

小贼年纪不大,至多十一二岁,灰突突的脸,乱蓬蓬的头发。她不是别人,正是三年前嫁入端王府的酒儿。那夜,慕容策根本没有掀起过喜布,自然认不出眼前的小贼就是他的九夫人宗蓼羲。

马车外边还在搜查。吵嚷声不绝于耳,惹人心烦。酒儿忍不住将布帘掀起边角,透过窄小的缝隙观望着动静;转头,紧张地扯住身旁人的衣袖。

慕容策低头望着肮脏的小手,嫌弃地摆脱。

酒儿满不在乎地缩回手,突然想起寄存的东西,便弯身去找。浅浅摸一把,没抓到,又摸向另外一只靴子,还是没有。她就有点发懵了。“我的药瓶放在哪边了?哥哥?”

这是什么记性,才过去多长时间?药瓶还在,不过是滑到脚底。慕容策俯视着身下人,难掩厌恶。她想脱靴子,他就较着劲不让脱。

酒儿很是执著,挽起袖子,将手臂探进去,又是抓,又是挠。折腾好半天,终于捉到药瓶。她坐回到座位,咧着嘴,闪出两排亮白的牙。“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慕容策斜睨,不耐烦地挪动身子。空间有限,最终两个人还是紧贴在一起。

“哥哥不说?让我怎么报答你呢?”酒儿探出大半个身子,仰望着已然闭上眼睛的他。

心里就在想,小贼都晓得知恩图报。一朝丞相却是小人嘴脸。严信能够从小吏成为权臣,中间,他,拗不过母亲,也曾出过些气力。还真是用人朝前,不用朝后。

“砰”的一声,瓶塞被打开。酒儿鼻子靠近,用力嗅嗅。药带着浓郁的香气。一声嚏喷打出两行鼻涕,吸了吸气,很快又流淌下来,舔了舔,还是不奏效,干脆拿起衣袖抹掉。一连串的动作彻底把慕容策恶心到,恨不得立刻将人踢出马车去。

喷嚏声引来护院,帘布被挑起。慕容策抬肘打走人。几乎同时,酒儿弯低身子,灵巧地钻进他的披风里。披风不大不小,刚好遮挡住她娇小的身体。

很快,严继从另外一边的窗口探进头来。

慕容策淡然。酒儿双手攥着他的衣襟,吓得直抖,累及相连的身子跟着微微抖起来。好在,披风宽大,足够掩盖。

小福挡在窗口。严继还算识趣,只是望望,便走开了。

半晌,酒儿小心地从男人的两腿间露出脸来,一双小手攥紧他的衣角,绷紧着身子张望。

外边嘈杂依旧,叫嚣声此起彼落。“都听好了,若能主动交出小贼,既往不咎!胆敢私藏小贼者,与小贼同罪,丞相府定不轻饶!”

“恩人哥哥不会把我交出去的吧?”这次,酒儿直接撞进他的怀里,蹭了蹭鼻涕,扬起脸。“恩人哥哥最好了!”

那是当然,刚才已经拒绝搜查,如果现在将人交出去,岂不是打自己的脸。而且,小贼无意中搅乱筵席,遂了他的心意。虽然如此,依然发起狠,扯了扯她的头发。“再出声,扔你下去!”

酒儿立时松手,捂住嘴,眼珠不停地转,坐回座位上,安静了没多长时间,又开始不老实。忽而悠荡着腿,一下下磕打着座位,发出零乱声响;忽而摆弄着手指头,做出怪异的造型;忽而掏出瓷白的药瓶,来来回回地抛向半空。嘴里还在念叨着。“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和我娘亲一个样子,不会笑……也不和我说话!哥哥是不是不会笑?没有关系,我来教你,笑一点都不难的,就像我这个样子……”末了,她拽着双腮示范着微笑。手指抹过的脸颊露出白暂的底色。

慕容策望着小贼的样子,不禁想到三年未见面的儿子。勋儿一定长大了,一定也是这般的顽皮。这么想着,厌恶的心情少去许多,刚刚被弄脏的衣襟看上去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马车骤然起步。酒儿歪歪扭扭,向前边侧歪。慕容策横出腿拦住,又将人勾回座位。

“恩人哥哥又救了我!”一边说,一边弯腰拾起掉落的药瓶,还亲了亲它。“没有把你摔疼吧?好在你没事,要不然,娘亲怎么办?要不然,这趟就白跑了!”

走险就为了一个小药瓶?真是有点不理解和药瓶交谈的小贼。慕容策微微扬起眉梢,透着坚毅的面庞挂着明显的轻蔑。

“这个可是宝贝,涂上它娘亲就不会痒了!其他地方买不到的,只有丞相府有!”说着,酒儿得意地揣进怀里,还拍打着衣襟。

药瓶精致,瓶塞包裹着绸布,貌似出自皇宫。

虽是贼,但是孝顺,还不算太坏!离开的日子,母妃是否安好?慕容策很自然地惦念起母亲。三年里,他被严密监视。想来,京城的王府亦是不太平。身旁,那颗不停扭动着小脑袋就好像勋儿手里握着的拨浪鼓。小时候,他最喜欢玩弹弓。因此没少挨母妃的训斥。勋儿恰好到了喜欢弹弓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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