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澜茂怀着兴奋召唤来护卫,下令寻人。为了交代清楚,还勾勒出酒儿的画像,分发出去。小福送完羽公公,立刻跑回来。
慕容策急声唤他。“小福,你去追羽公公,就说丛绍是酒儿的哥哥,若是皇上着急,也可下旨让丛绍去寻找。还要说,丛绍是宗府的家奴,宗太后的人。等等,再加上一句,宗大将军已是允了本王,将酒儿给了王府。”
如此一来,心存忌惮。君王就不会轻易将人留在皇宫里。
贺澜茂一听这话,急了。“王爷?有舍才有得!”他说得舌敝唇焦,等于没说,很是泄气。
“还站着干什么?赶快去找人吧?”手攥起又松开,松开又攥紧。
君王没安好心。慕容策不免忧心地想。他要保护酒儿,酒儿是他的,只能属于他。那个人夺走属于他的皇位,不可以再夺走他的女人。江山美人,一个都不能少,一并讨回来。“人找到,先送来见本王。本王陪着一起进宫。”
“王爷,这按照宫制和礼法,没有宣召,不好擅自入宫的。如果问罪可是大罪?而且,只有口谕,难说不是圈套?王爷不能不防。”贺澜茂提醒。
只要想到酒儿,心就全乱了。慕容策挥动衣袖。“让本王一个人清静会儿。”
小福办完事回来,望见贺澜茂独自站在门外,探头又望见主子坐在屋里生着闷气,便猜出几分。“贺公子,这是在赏月吗?”
哪里有那闲情?贺澜茂扭过身子,不说话,心里想着如何让屋里的人回心转意。
“可是这日头还高,月亮还早着呢?”小福接着说。“贺公子,那小丛公子早晚是王爷的人,早晚也是你我的主子。何必去为难她,好歹也是为了将来的自己留一条可走的路。”
贺澜茂嘲讽。“好好的王爷,就是被你们这些个废人给拐带偏了。王爷真是有了什么差池,好像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似的?”
说人莫揭短,打人莫打脸。废人听得心发涩,笑容僵在了小福的脸上。“贺公子真是高看奴才了,奴才哪里有那本事,我们王爷是什么性子,公子还不是最清楚的吗。奴才也是好心,公子不愿听,就当奴才什么也没有说。”
“一个公公成天撺掇着王爷想着那事儿,有病吧?”
“贺公子成天不想着那事儿,就没有病了?”小福反唇相讥,撂下人进屋去了。
屋里,慕容策枯坐,暗暗希望寻不到人。可是,今日寻不到,明日寻不到,总不能藏着她一辈子。君王看上的女人,注定是难逃的命运。
小福说:“王爷是打算在王府里等着,贺公子将人带到伏轩院来?”
“不然呢?”
“要是小丛公子问起来,奴才怎么说才妥当?”
慕容策这才想起来,酒儿还不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不好在端王府里等着她来。“去老宅。”
远远,贺澜茂搭腔。“怕什么,早晚也会知道,早晚也是要说的。王爷自己说出来,总好过旁人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