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绍忙说:“欲成方圆,规矩必严。爱得深,责罚就严一点。太后这是喜欢酒儿。别怕,有哥哥在呢。”
“又是方圆,就它闯的祸。她要我的舌头干什么?她没有吃饱饭吗?我的舌头也不够炒一盘菜的啊?”
宗太后扭过头,正见到丛绍背起酒儿。那份亲昵让人大吃一惊。答案就在树丛后边,她慢慢地走过去。
“皇姑母,人是凡儿带进宫的。”
“他可是端王的人,住在端王府。”
“这个都是父亲的安排。”
“端王府,哀家早就有安排。”
宗凡立刻想到,天度山刺杀,走漏端王行踪的人就在王府中。
“行了,哀家也累了,回长乐宫吧。”
礼公公扶着人走了。
事情还没有完。
突然,说说笑笑被由远至近的凌乱脚步声打断。方廉带着卫士直奔而来。
不等卫士靠近,身边的男人围成扇形,将酒儿保护在身后。他们是慕容策,宗凡和丛绍。
慕容需望了望不约而同的三个人。“方卫尉,怎么回事?”
“回皇上,此人来历不明,不在宾客名单之内,形迹可疑,很可能是刺客。”
“在方卫尉的眼里什么人都成了刺客?方卫尉是捉刺客捉上瘾了,还是当刺客当上瘾了?”宗凡牵起酒儿的手,就走。
方廉的脸是红一阵,白一阵。“请皇上圣裁!”
“这还裁什么?宗大人不是已经说了吗?”
慕容策睁大眼睛,简直是不敢相信。他感到莫大的耻辱,感到怒火燃烧。天下还姓慕容,但是时刻都需要看宗氏的眼色。皇权旁落,皇威无存,简直是可悲,可恨,可叹。他一把扯回酒儿。“宗大人,事情还没有弄清楚,这么就带走人合适吗?皇上还在这里呢!难道,你没有看见吗?”
宗凡轻蔑地瞪了瞪染着酒气的双眼。
慕容需吓得赶紧站起身来。“宗大人慢走,朕就不送了。”
酒儿被两边拉着,胳膊都要被扯断了。“疼,疼,疼!”
两边同时松开了手。
“王爷,你还想怎样?”目光依然带着轻蔑,还多出骄纵。
慕容策朝前走了走,挺直脊背,扬起脸,冷然对视。“宗凡,你好像还没有向皇上告退呢。君臣之礼,还需要本王来教你吗?”
“王爷离开京城太久了,皇上早就免了宗家人施礼,皇上,我说得对吗?”
“免了,免了,朕都免了。”慕容需连声说。
“王爷,我可以走了吗?”
“本王准你告退。”慕容策完完整整地说。“把人给本王留下来,本王的人,任何人都别想染指。”
宗凡轻笑。“等这句话,等了三年了。谁敢对酒儿不好,宗凡第一个不放过。王爷,听明白了吗?”
酒儿望见石桌摆上了月饼和果子,拿起来就吃。
宗太后没走远,冷冷地说了一句:“差一点就被他端王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