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扭到另一边,套起近乎来。“这个哥哥累不累,要不要歇一会儿,我可以帮你举一会儿?”
贺澜茂只是微笑应和。
“这么些鱼,怎么吃才好呢?是煮着吃,还是烤着吃?恩人哥哥喜欢怎么吃?我喜欢烤着吃!”
慕容策稍稍侧身,冷眼睨视。酒儿下意识地捂住脖子,没命地跑开。
贺澜茂朝着后边倚了倚。“看王爷把人吓得?就一个小孩子而已,何必那么较真!”
“小孩子?你见过几个出手就是十个金锭的小孩子?”
“还真是没有见过!”贺澜茂特意转过身子,又望了望离去的背影。“王爷是发现了什么?”
眼前猛地浮现出墙上翻着跟头的身影。“昨夜去过王府的马厩,盯上了本王的马,还弄坏了府里的马车!”
“那还不把人抓起来,问问清楚!”贺澜茂扔下鱼竿,站起来。
慕容策望了望水面泛起的涟漪。“还需要抓吗?西子醉摆上一桌好菜,问什么,说什么!”
“那我们还等什么?”
“你这个急脾气还是一点都没有变!”慕容策换了一个地方,重新甩出鱼线。
“王爷,这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慕容策竖起手指,嘘声。
时候不大,鱼鳔在动,有鱼上钩了。这条鱼和小贼一个德行,饿死鬼投胎,不管不顾地咬上钩来。鱼竿弯曲,还真是一条大鱼。贺澜茂提来鱼篓。
那边,酒儿一口气跑到半山腰,抱着树干喘息。一摸,怀里的布袋子不见了。掉头去找,左找右找,也没找到。
日头还高,也不着急回小屋。她勾住枝条,翻身上树,找了根粗壮的树杈躺着歇息,随手摘片树叶遮住脸。
迷糊着,睡了一会儿。
忽然,不远处的树丛飞起一群鸟,隐约还有人在说话,声音时断时续。“他们还在河边……钓鱼,公子吩咐了,玄色的那个不要伤到……紫衣的必须没命……想办法逼着他下河!他不会水……只要下了水,就让他活不成!”
玄色是什么颜色?酒儿搞不明白,但是紫色还是知道的。对话里还提到河边和钓鱼,很容易让人想到谜底。她掀开树叶,顺着树丛的方向望。
一伙蒙面人提着刀刃,穿行在绿色里。
酒儿悄悄下树,抄着近路跑回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