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我听说王平龙自杀了……”丁黑脸看着张德民。
“王平龙自杀?”张德民瞪大了眼看着丁黑脸。
“下午听说王平龙在纪委跳了楼!”丁黑脸点了点头。
“没想到土门区中的案子牵涉到的两个人居然都选择这种方式来了结自己!”张德民沉吟半响后才抬头看着丁黑脸。
“我总感觉这事有些蹊跷,先是闫焕刚被下毒,接着又是王平龙,他们死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丁黑脸看着张德民,“不过,德民,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一个机会!”丁黑脸继续说道,“你现在的身份是县长助理,而洛平没有一个懂经济的县领导,所以……”
“丁书记,我是自个儿知道自个儿的事,呵呵。”张德民笑了笑,“再说,这个县长助理对我来说已经是勉为其难了……”
“德民,你这种观点我可不太赞成……”丁黑脸摇着头说道,“更高的平台对你来说,才更有用武之地,况且,去年洛平经济建设上取得的成绩,你功不可没。给你更高的平台不是让你去享受,而是让你更有用武之地……”
“我是觉得你现在有这个条件去争取!”丁黑脸最后说道。
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张德民还在想着丁黑脸吃饭时说的那番话。张德民也不得不承认丁黑脸的话有一定的道理。自己现在只是以县长助理的身份负责洛平的经济工作,而且又接手了王平龙的工作,县长助理这个身份,在有些时候也是有一定局限的。就拿几次政府那边的两次研究经济的会议,武伟才都没有通知自己参加,可以说是根本就没有承认自己是政府班子里的一员!这样情况下,政府那些职能部门对自己也是做脸做色的,弄得工作相当不好开展,很多时候自己都处于一个被动的局面……
但自己刚被任命为县长助理,如果想要更上一步,恐怕还得以业绩说话!
这天上午十点,张德民正在办公室和郑毅、周子华商量着洛平下一步招商引资的重点时候,黄长福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季玉国。
“呵,黄书记、玉国。”黄长福现在还在河坝任乡党委书记,季玉国呢,在张德民任河坝乡乡长的时候任副乡长。在洛平去年那场暴雨中,季玉国“临阵脱逃”,擅离职守回到县城,张德民咋恼怒中提议免去其副乡长职务。后来季玉国也找到张德民,检讨了自己的行为,也说了一下原因,再加上后来他岳父县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詹英平亲自打来电话,考虑到这事因为自己去了现场,没造成很严重的后果,张德民也就不为己甚了。
“郑主任、子华,你们俩回去后,按照刚才我们商量的针对沿海的几个地区的特点形成一个有关汽车配套企业的招商方案。”张德民看着郑毅和周子华说完后,走过来招呼着黄长福两人。
“黄书记,喝点什么茶?”黄长福喜欢喝茶,上次张德民去河坝的时候,专门带了点历山村今年采摘的早茶,喝了后是赞不绝口。
“历山的吧!呵呵。”黄长福坐下后笑道。
张德民泡了两杯茶放在两人面前。
“德民,彭涛昨天到我办公室来,对了,他说这两天要你这来汇报一下,呵呵。”黄长福掏出烟点上一支说道,“这小子说,已经敲定了一家葡萄干生产企业下月到洛平投资办厂!”
“呵呵,看来他还真是一把好刀!”张德民笑了笑。
“德民,你现在是县领导了,对我们河坝可要重点倾斜啊,比如我们乡到县城那条路,就很制约我们。”黄长福吐出一口烟雾,皱了皱眉,“有好几个客户来我们河坝考察,但最后都是被这条路给吓跑了……”
“黄书记,你可别抬举我啊,我算哪门子县领导啊?”张德民无奈地笑了笑。
“我来的时候路过工业园,效率很高嘛!你们这个园区的管理班子成立了吗?”黄长福喝了一口水。
“这不,刚才我还在写相关的报告呢!怎么,您老有想法?”张德民看着黄长福笑道。
“这样的,玉国呢,你也认识,也了解,他想换个有挑战性的环境,呵呵。”黄长福靠在沙发上笑道,“我琢磨着,要论挑战,恐怕还得跟着你!”
“哦。”张德民转头看着季玉国,“玉国,孩子还好吧!”去年河坝的那场暴雨时,季玉国老婆刚巧临产,加之突然发作,所以季玉国也才擅离职守。
“张县,还好!谢谢。”季玉国在沙发上探了探身子。
“嗯。”张德民点了点头,“到我们这儿,可没多少时间照顾家里啊!呵呵。”
“没事,家里有老人照顾。”季玉国笑了笑。
“德民,我这人你是知道的,不了解的人我是绝对不会推荐的,玉国呢?做事还是比较认真,也很负责,关键是去年在你走后,主动把河坝的乡镇企业揽到自己身上,就拿土巴子村、田家湾村,他们现在这么红红火火,这里面他可是没少流汗水,也没少付出……”
季玉国的岳父是现任洛平县委副书记兼纪委书记的詹英平。詹英平这人在洛平口碑还行,虽然他和武伟才两家是姻亲,但詹英平和武伟才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黄书记,玉国……”张德民想了想说道,“熟人面前,我就不绕弯子了,这事我只能建议,你们也知道,人事权在组织部那块,玉国的事我会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