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奚弦身手不弱,可架不住身边有两个人要护着,最后只来得往皇城方向送去几朵染血的霜花。
一个是弟媳,一个是侄女,还有个最受宠的安乐郡主。
端木凌不着急救人才有问题。
被颜溯告知此事的明渊轻微蹙眉,“绑架,还是在皇城附近,来势汹汹啊。”
“这可真是。。。。。。”颜溯无奈叹了一口气,“泽安不在,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出来惹事。”
薄奚锦聿虽然辞了朝中官职,可他是从战场上杀出来,战无不胜、威震四方的开朝大将军,远非现在后封或世袭的将军可以比拟。
因此,只要他没长期离开皇城,各方诸侯势力无论打什么主意都要提前掂量一番。
他走后的第一年,元旦宴上各方来使还算和谐。
许是之后在外抛头露脸太久,各方势力都知晓他短期内不会回盛元。
再加上临烨现今年迈,太子临清正式行政。
第二年的元旦宴明显多了几分火药味,年间的乱子也比往年多了不少。
第三年的元旦宴,明渊应临烨的要求带启神殿众人参宴,可论起威慑力远不及薄奚锦聿。
宴中各方来使明争暗斗,若非碍于在大临的地盘怕是能只能打起来。
之后对内的除夕宴也是不遑多让。
明渊算到今年不会很太平,只是没料到这才刚开春便出了大事。
会是谁呢,敢在皇城附近绑人,绑的还是安乐郡主几人。
皇帝,薄奚氏,端木氏,随意拎出一个都能轻易致人于死地。
绑匪同时得罪三个是真怕自己族谱上能留活口啊。
再者,即使泽安不在,侯涅生,凤歌,殊君也还在启神殿,把人救回来是必然的。
对方到底得是多傻才会去做不可能成功,还大概率牵连自己的事,除非。。。。。。
突然,明渊想起元旦宴上拓跋彻看拓跋宇那不怀好意的眼神。
倘若对方的目的本就是这个呢?!
明渊急忙站起来,“凤歌你留在殿中,侯涅生随我去皇城,越快越好。”
颜溯“啊”一声的功夫两人已从长亭消失不见。
他探头望了望,纳闷道:“这是又出什么事了?”
盛元皇城中,开春之时正是赏花游船的好时节。
湖面上的游船来来往往,不少才子佳人也都站在船板上赏景嬉笑。
拓跋宇没那等雅兴,他坐在湖边酒楼的观台上独自饮酒,垂下眼帘,观望下方不属于自己的欢闹。
酒未至兴头,一道严厉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拓跋宇,陛下有旨,立刻随我进宫。”
拓跋宇回头看去,来人是朝中的禁军侍卫,看腰间的令牌,官职还不小。
他又往后望些,老板战战兢兢跟在几个侍卫后面,其他吃酒的客人也大气不敢喘,生怕被侍卫一同抓走。
“这么大阵势做什么,瞧把旁人吓得。”拓跋宇起身走到侍卫长面前,“走吧,别让陛下等急了。”
他的态度太过无所谓,侍卫长不满地瞪了一眼才带人离开。
出酒楼前,拓跋宇脚步一顿,道:“对了,我酒钱还没给,你们记得帮我付下。”
他见侍卫长没有要付钱的意思,又道:“快点吧,堂堂禁军的侍卫长还赊人酒钱,传出去对陛下的影响也不好。”
“你!”侍卫长怒了一声,又狠瞪拓跋宇一眼,又朝一个侍卫命令道:“去,把钱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