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认真说道:“玩儿过啊,怎么啦?”
在我们农村,下象棋是很普通的一种消遣活动,我四岁那年就学会了。
别看我学习不咋滴,在下象棋方面,还算有些小天赋。
从六岁开始,我都不稀得和同龄人玩儿。
十岁以后,我爹都不敢让我棋子儿,我俩胜负大致五五之分。
就道爷那两把刷子,我收拾他,那都闲着半拉膀子。
“阴损啊,真阴损啊!得水儿,可惜老夫一直认为,你是个实诚人儿。今儿个一看,你竟然这么狡诈?”
“哼哼!你这坑爷的选手,往后再也不找你玩儿了。”
道爷哼唧两声,对输了彩头的事儿只字不提,转身就要回屋。
那我能干么?
虽说我对道爷的万象罗盘和那本所谓的古书,并不是十分感兴趣。
不过,毕竟是自己赢来的不是?
就算拿来当屁垫,那也是极好的。
我拉住道爷,扯开嗓门喊道:“哎呀妈呀,堂堂的老江湖,当年的妇女之友,现在开始耍赖啦!输棋不给彩头,棋品差到姥姥家啦!”
让我这么一喊,道爷一张老脸就涨的通红。
“小王八蛋!胡乱编排我干什么玩意儿?我说过要耍赖了么?”
“我现在起身,不就是要给你拿东西么?”道爷说道。
杏儿抿着小嘴儿,笑盈盈的看着道爷吃瘪。
那正崩着严肃的小脸,在旁边插话说道:“道爷的人品还是很有保障的,应该不会跟张师兄耍赖。”
“若是他真赖着不给,那他一把年纪,岂不是活在……呃……对不起道爷,小道说错话了。”
我知道,那正说了半截的话,应该是“一把年纪活在了狗身上”。
他上山这些天,可没少被我熏陶,跟我学会了不少俏皮话。
这不,现在正好用在道爷身上,让他那“补刀神功”,更加给力了。
那正满脸尴尬的站在旁边,道爷则是直吹胡子,他那皱纹满满的嘴唇,又被气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