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就把西门归打死了?”凤仪殿中,璟娘娘正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当初怎么选了这么个驸马!”
“娘娘!”一旁的公公警惕地往门外看了一眼,“想必,自有咱们武帝自己的道理,您就放心吧!”公公谄媚地一笑,捏着兰花指,向西北方一指,“如今那单少主可是武国仅有的白发武皇,未来可期啊!”
听到这里,璟娘娘脸色稍微好看了些,“怕不是个四肢发达的憨货!如此之局,也能身陷其中!”璟娘娘扑哧一笑,“也罢,头脑简单些,瑾瑜才能把控得住!”
“娘娘所言极是!”公公眯缝着眼睛,极力附和着。
“父皇,瑾瑜要去西域!”璇玑殿后的小室,是武帝一处秘密之地,他披散着灰白的头发,十分凌乱沧桑,歪在榻上,面带浅笑看着任性的瑾瑜公主。
“你去了又如何?”武帝淡淡地说着,“那么多人做局,只为单子墨入局,如今他已入局,岂不是皆大欢喜?”
“哪儿欢喜了!”瑾瑜公主跪坐在武帝身边,“才替他顶去贺凌霄的死罪,却又背上了杀死太守的罪名!这是非要治他死罪啊!”
武帝看着微弱地光,轻轻点点头,“确实,该治他死罪!”
“父皇!”瑾瑜公主大惊,立刻跪直身子,向武帝求情,“您要是杀了单子墨,我……”瑾瑜公主环顾小室,尽两根内柱立在那里,“我就撞死在这儿!”
“瑾瑜,休得胡闹!”武帝一跃从榻上站起,“你不过是想要与那单子墨成婚,孤早已给你赐婚,”突然,武帝那慈爱的眼神变得无比犀利可怕,“在你成婚之日前,你要安分守己,做好一国公主该有的样子!其他的事!”武帝低垂着眼睛看了她一眼,“不得染指!”
瑾瑜公主被武帝突然的态度搞得摸不清头脑,一向对自己百依百顺的父皇,这一刻是如此陌生的可怕!
“来人!”武帝大喝一声,公公从隐门走出,“即刻下旨,单子墨杀害我国忠臣,该当死罪!明日午时问斩!”
“父皇!”瑾瑜公主的眼泪夺眶而出,“求父皇三思!”
“把瑾瑜带下去,没有孤的旨意,不得出宫半步!”武帝眼神温柔半分,“否则,贬为庶民!”
“什么!”单子墨听到公公宣读圣旨,从稻草上跳起来,“有没有搞错!他自己找本少主切磋,自己武艺不精,死在我的刀下,”说着瞄了一眼莯玄月,“这很没有武德!”
“单少主,您就别白费力气了,”公公低眉顺眼地侧立在单子墨牢门前,“不如找些纸笔,给北国的单大堂主留下个只言片语,也好有个念想!”
“我呸!”单子墨往地上啐了一口,一手推开牢门,竟从大牢中走出来,“我要上诉!”
公公一看单子墨从大牢中出来,吓得连连后退,“还不快将死囚关起来!”
单子墨冷笑一声,“别说这牢门没上锁,就是上了锁,也关不住本少主!”
“单少主,”公公躲在拿刀的校尉身后,“劝您一句,这要是越狱,罪加一等!”
“武帝都要我脑袋了,罪加一等!”单子墨轻蔑地笑着,“难不成我有两个脑袋让他砍!”
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单子墨牢房的一面墙被炸出了一个大窟窿!
一时间,混乱无比,尘烟四起,完全致盲!
莯玄月将紫灵儿护在身后,弹出手腕下的雷光幻刃,时刻准备战斗。
突然,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莯玄月没有将手抽回来,她感知到那手带着她熟悉的温度,和一股莫名的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