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打儿子,还不是天经地义?生儿子干吗?不就是心情不好闲的蛋痛的时候打着玩的吗?
“是。我是你儿子。就因为我是你儿子,你才不应该这么对我。”言承欢面孔狰狞的说道。“我不是你的马仔。我知道你有煽他们耳光的习惯。但是,你不应该这么对我。你是我的父亲,你应该教会我尊重。一个整天被自己的父亲打脸的儿子,又怎么可能学会尊重?”
“----你在教训自己的老子吗?”言青松愤怒的吼道。
“我不是教训。我是在和你讲道理。”言承欢反驳道。“从小到大,每当我想要和你讲道理的时候,你总是教我用拳头来解决问题。现在,有人比我们的拳头更大更狠,他们还会和我讲道理吗?”
“--------”
“你回去吧。不要为我报仇。”言承欢松开了父亲的手,说道:“不要招惹不能招惹的人。这是你告诉我的。我记下了。”
言承欢转身离开,言青松独自站在哪儿发呆。
子不教,父之过。
想起这些年自己对他的教育方式,言承欢一脸悔恨。
自己这个父亲,实在是太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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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紫安在病房门口走来走动的,AN的母亲坐在哪儿捂眼泪,几个亲属正陪在旁边劝慰。AN父蹲坐在墙角,重复着把香烟放到嘴里取下来然后再放进嘴里的动作。
安藤影视的老板安铁雄和几位公司高层也来了,一脸焦急的等待着。
AN是公司最能吸金的艺人之一,而且有多个合约在身。这次出事,AN的粉丝把责任都推卸到公司身上。甚至还有过激的粉丝打电话过来辱骂攻击,危言恐吓。
这对公司来说,也是一种实质性的压力。
植皮手术的时间定于今天,AN已经进入了手术室。崔永明医生主刀,秦洛也被崔永明拉进手术室帮忙。
可是,即便知道植皮手术并不是一桩多么凶险的手术,可是,身为AN的家人和亲友,还是忍不住的担心手术是否顺利。
“安安,安安。你过来。”AN母招手招呼米紫安。
因为米紫安和AN的关系良好,而且两人的小名又极其相似,所以,安母也一直这么称呼她。并且说AN是她的大女儿,米紫安是她的小女儿。AN母也确实把米紫安当做亲生女儿一般看待,有什么好吃的也都会给她打电话。
米紫安快步走过去,强颜欢笑,说道:“阿姨,你不要担心了。AN不会有事的。崔医生做过很多例这样的手术,很有经验呢。还有秦洛-----他也很厉害。我的-----我上次病了,也是他帮我治的。”
“我不是担心手术不顺利。”AN母抹着眼泪珠子说道。“我听说啊,植皮手术就是在自己身体健康的皮肤部位取下一块皮肤覆盖切除后的受伤部位------在自己身上割皮,我们家AN可怎么受得了啊?会不会很痛啊?”
想到从女儿身上割下来一块皮去盖在受伤的部位,就像是撕掉衣服的口袋去缝补破口那样的缝上去,AN母的心就痛的直哆嗦。
想起皮肤从身体上撕裂的痛楚,米紫安也是难过心疼不已。可是,她还得出声安慰面前的老人。
“阿姨。不会有事的。手术之前,医生会先给AN打麻醉------AN不会有感觉的。而且手术一会儿功夫就好了。不会很长时间的。”米紫安握着AN母的手,说道。
“我-----我再也不要她去做演戏了。我只要我的女儿-----健健康康的女儿。”AN母声音哽咽的说道。
米紫安叹了口气,暗自在心里祈祷:观音菩萨如来佛祖还有秦洛,你们一定要帮助AN度过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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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里面衬着黑色的长袍,外面却罩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大褂。和其它的医生护士一样戴着口罩,这样可以提防口腔里的病菌感染病人伤口。
他的这身中行头怎么看怎么别扭,如果不是因为过于严肃的场合,那两个进来负责打下手的漂亮护士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秦洛不是头一次进入西医的手术室,所以,紧张这样的情绪根本就不会在他身上产生。再说,他也只是做一些辅助性的工作,并不需要承担太大的责任。
“你确定,要用针灸麻醉?”崔永明看着还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的AN,再一次不确定的问道。
按照惯例,原本在手术之前是要由麻醉师给病人打麻醉的。等到把病人抬到手术床上的时候,他们可能已经失去了知觉。
可是AN却听信秦洛的话,要选择现场针灸麻醉。当然,崔永明也清楚,针灸麻醉没有任何负作用,对人体的健康和康复都更有效果一些。
可是,要是无效怎么办?要是手术过程中突然间失效怎么办?那还不是要把人给痛得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