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雅棠看见他,笑容也是一滞,但立刻又恢复了常态道:“我来看看她。”
穆南烟点点头,余光扫到谢雅棠的手和锁骨的伤,不动声色地垂下了眼睛,站了起来。
“你们聊,我出去一下。”
谢雅棠应了,在床边坐了下来。
乔浅初笑道:“妈,你身上有伤,不用天天往我这里跑。”
“我一个人待着也无聊,过来和你做个伴也好。”谢雅棠抚了抚床上的褶子。
“西恬姐呢?”
“她去公司了,那么多事情要处理,哪能因为我就全抛下了……说到这个,西恬告诉我,你和南烟之间闹了点不愉快,怎么回事?”
乔浅初一愣,随即明白了,开口道:“没有不愉快,西恬姐想多了。”
“我管不了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也知道南烟对我……我劝不了他,只能劝劝你了,你叫我一声妈,我就不能冷眼看着你们两个这样,”谢雅棠叹了口气道:“西恬说他天天熬夜,为了照顾你,把事情全都推了,不能推的就晚上熬着做……”
乔浅初沉默了。
谢雅棠一顿,继续道:“说多了我怕你嫌烦,你这么聪明,妈是怕你钻了牛角尖。”
乔浅初点了点头,“嗯。”
“那我先出去了,外面冷,阿穆肯定在在外面站着。”她站了起来。
乔浅初的目光随着她往门口去了,随后,穆南烟果然走了进来。
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两人都没有提及这个小插曲。
之后的几天,柏蕊并没有因为郑冰的事件而立刻妥协,甚至可以看得出她的挣扎。
有几家媒体被买通,报道了关于郑冰的正能量新闻,但都被一阵讨伐声淹没了。还有一大批公关在网上发文声讨,一一回应那些负面新闻,但大多收效甚微。
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潮起潮落不过是瞬间的事情,除了沙滩,没有人知道潮水曾经漫到过哪里。
当天晚上,柏蕊的电话便来了。
穆南烟疲惫的眼神在触到联系人的那一瞬间松懈了不少,站起身来走到了外面,接起了电话。
久久沉默。
穆南烟没有开口,柏蕊也一直坚持着沉默。
终于,她忍不住了。
“你为了她可以做到什么份上?”柏蕊问。
穆南烟开口道:“我以为你会谈些正事。”
柏蕊愤恨地沉默了许久,开口:“……市价,百分之五十。”
“五十?”穆南烟皱了皱眉。
柏蕊压着怒意:“你别再逼我了。”
穆南烟沉默了一会,“好,股份转让书我会让张子善和你敲定。”他知道柏蕊逼急了,真做出什么来还不好处理。
“就这么不想见我?你每天工作那么忙,熬夜都处理不完地案子,居然还抽身对付我,只因为要除了这个后患让她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