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疼得很。”穆南烟皱了皱眉,惋惜地看着自己的手臂。
乔浅初恨不得立刻在那手上拧一把,无奈地又再一次将手移到了他的裤子边沿,一狠心,将他的裤子脱了下来。
穆南烟极度配合,乔浅初一点一点将优美的腿部线条欣赏完毕后,到了最尴尬的穿裤子环节。
整个过程几乎是闭着眼睛的,但脑子里不断播放的画面还是让她不可避免地有些呼吸急促,再加上穆南烟的坐姿,不知道怎么坐的,居然能将温软的气息喷到她的脖颈?!
“好了,走吧。”乔浅初终于将最后一步做完,松了口气开口道。
穆南烟看着她微红的脸颊,轻轻笑出了声,点了点头,心情显然极佳。
乔浅初来到了车前,帮穆南烟打点好后坐进了驾驶座的位子,听从穆南烟的指挥朝目的地是去。
“真想这手一直残下去啊。”穆南烟感叹。
乔浅初失笑,看了他一眼道:“那你就一直残着吧,我不介意一辈子照顾一个残疾人。”话一说出口她就有些悔意了,这话听起来不像打趣,倒像是一个承诺。
穆南烟笑了起来:“真的?”
乔浅初不接话,半晌,开着车的往旁边一拐问道:“怎么走?”
“左拐等红绿灯,然后走那条山路。”穆南烟道。
山路?乔浅初心下疑惑。据她所知,在那片山上可没住人啊……
回头看着穆南烟从医院搬到车上的水果,突然有些明白了什么,只是很聪明地不再说话。
按照穆南烟给的指示,她在蜿蜒的路上拐了许久,一路上看见了许多墓碑和镌刻的祭词,直到车子停在了一片巨大的墓前。与乔浅初上来时看见的那些墓不同,这个显然更加华丽。一旁摆放的花篮和水果已经是新的,令她讶异的不是这个墓有多豪华,而是--已经有人先他们一步,坐在墓碑前低声说着什么。
穆南烟似乎也有些讶异,两人先后下了车。
乔浅初眯着眼睛试图将那个背影认清楚,穆南烟的表情突然一沉。
“你来干什么?”穆南烟向前走了两步。
坐在墓碑前的女人一回头,表情有些惊讶,但更多的是卑微和恐慌。
乔浅初看清了那张保养极好的脸,一惊。
是谢雅棠。
现任妻子祭拜前任?
“阿穆……阿初,”谢雅棠笑了笑,抿了抿嘴唇道:“你们来看她?”
乔浅初点了点头道:“嗯。”
仔细看去,谢雅棠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现在才早晨八点,开车上来要一个小时,而谢雅棠裤子上的褶皱已经说明了她在这里跪了很久,那么她一定是想避开穆南烟提前来,却没想到穆南烟也这么早。
“那你们祭拜吧,我先回去了。”谢雅棠拍了拍自己的裤子,站了起来。
“人死了才来忏悔,不觉得太晚了吗。”穆南烟平静地望着墓碑,不知是和谁说的,弯腰将水果篮摆放在幕前。
谢雅棠的脚步一顿,转头看着穆南烟。
那一眼看得乔浅初心惊,而穆南烟背着身,没有看见那双眼睛里浓郁的悲伤。她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将悲伤完完全全通过眼神表现出来,或许是刚哭过的原因,让乔浅初莫名地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