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邦年如果有胡子的话,胡子都要跟着抖三抖。
他摆摆手,“闲话少说。你想让老夫怎么做?”
燕云歌大喜过望,“这么说,孙公公肯帮我?多谢!”
说完,躬身一拜。
孙邦年坦然接受了她的大礼。
她又继续说道:“想办法和刘章见面,我想这事对于你来说应该比较容易。见面之后,设法让他染病不起。”
孙邦年挑眉,“你是让老夫下毒?”
燕云歌笑道:“都是你过去熟悉的事情,应该没难度吧!”
“胡说八道!咱家伺候英宗皇帝那些年,双手干净得很。”
呸!
双手干净,哈哈哈……
双手都被鲜血染红了,何来干净一说。
真是大言不惭。
孙邦年气极,“你那是什么眼神?你不相信老夫说的话?”
“是是是,孙公公双手干净。”燕云歌假意捧场。
这回,反倒是孙邦年有点不好意思。
他冷哼一声,“当然,英宗皇帝遇到一些烦心事,咱家身为英宗皇帝身边的心腹太监,自然要替他分忧解难。偶尔是会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过,那些事情咱家多年没再沾手,恐怕有些手生。”
“无妨!可惜先练习练习。赶到北魏皇城,路上得耽误不少时间。我还要替孙公公安排一个合适的理由,方便你在刘章面前露面。”
“你是想拿恒益侯萧成礼当成诱饵?”
“或许是英宗皇帝的遗诏。”
“休要胡来!你想伪造遗诏,简直是大逆不道。去见刘章的理由,不用你想,咱家自己会搞定。刘章那个老小子,他肯定是想和咱家见一面。”
“这么说,孙公公和刘章之间有些渊源?”
“渊源谈不上,就是年轻的时候接触过几回。都是些陈年往事,你不必知道。你什么时候安排老夫启程?”
燕云歌说道:“三日后,会不会太着急。”
孙邦年想了想,“三日就三日,足够了。老夫再次和你确定,只是让刘章病重不起,迫使刘宝顺退兵。不是真的要刘章的性命,对不对?”
燕云歌点点头,“我没打算要刘章的性命。他这个时候要是死了,固然对我有好处,可是北地的百姓就要遭殃了。
没有立下储君,突然一命呜呼,刘家几兄弟,必然会为了争夺皇位开战。
一旦开战,其破坏力惊人。我想要一个正常的北地,而不是被战争摧毁成焦土的北地。”
成了焦土的北地,没有人口,没有粮食产出,就如鸡肋一般,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怕是几十年一百年都恢复不了昔日的人口。
孙邦年眨眨眼,野心够大的啊。
竟然妄想夺下整个北地。
他悄声问道:“你想造反当皇帝?”
燕云歌同样眨眨眼,“历史上可有女人做皇帝?”
孙邦年嗤笑一声,“史上没有女人做官,但你还不是照样做了官。反正你已经开了一次先河,大不了再开一次先河,气死那帮老爷们。”
燕云歌哈哈一笑,“孙公公不替南魏朝廷着想?我要是做了皇帝,建州朝廷怕是会气得吐血。”
“他们不争气,吐血就吐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