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傅临琛想安慰她,想说爱她,却无法开口。
“姜殊。”他的声音,似乎是变得很陌生,带着与生俱来的疏离感,“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福星。”
话音落下,姜殊的大脑,彻底的死机。
他叫她姜殊,还说对不起。
难道?
“临琛,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会对不起我?”她不死心,也不相信。
“因为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傅临琛说不下去了,只能沉默来代替。
他如果说的,不这么艰难,少些愧疚,姜殊都可能,不会这么快相信。
姜殊闭上眼睛,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抽噎的声音传进傅临琛的耳朵里,是那么的清晰刺耳。
握紧拳头,心痛难耐。
他知道,殊殊伤心了。
怎么可能不伤心呢?换做是别人,可能早就崩溃了吧。
“姜殊,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傅临琛强忍住哽咽的声音,“你出去之后,找个好人重新开始,需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姜殊这才彻底崩溃,几乎是歇斯底里,“那你呢?你真的要和言姌结婚,是不是?”
傅临琛始终没有回答,他多想告诉她。
傻瓜,我爱的是你,想结婚的人也是你,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
这些,只能在心里说。
“临琛,你说话,告诉我你在骗我好不好?”姜殊将近乞求。
言姌看着他们两个人,差点没忍住狂笑出声。
傅临琛咬紧牙关,为了姜殊的安全,他不能说出实话,可他也不想再继续说假话。
几分钟的沉默,眼泪也流干了。
姜殊的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她的心似乎已经死了,所以没那么的痛彻心扉。
这样,也好。
调整好情绪,她嗓音沙哑,眼神空洞又迷茫,“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你了。”
“我以为,这段感情我们是相爱的,即使从前有那么多的是非和挫折,可我们也走过来了,我以为我们可以携手到老,恩爱无比,原来一切都是我的痴心妄想。”
“傅临琛,我不会再爱你了,也不会恨你。”
“因为,你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的人生中。”
姜殊说完,言姌看准时机把电话挂断。
掐断他们能说出实话的机会。
傅临琛也在那瞬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她的人生中,不会再有他。
他们再也没有机会在一起了。
傅临琛光是想着,滚烫的热泪就落了下来。
紧接着是一滴接着一滴,他极其痛苦,心脏被揪着痛。
痛到他浑身半点力气都没有,犹如被抽走灵魂。
秘书进来送资料,被眼前的这幕吓得不轻。
傅总,居然哭了。
“傅总。”秘书小声提醒,“具体的位置还是无法确定,估计还要几天时间。”
傅临琛没有转过身,好半天没说话。
最后,他声音哑地厉害:“我知道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