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苏沫醒来时,发现正有一名年纪稍大的女子在玩弄自己的头发。苏沫吓的一把推开了那名女子,女子被苏沫推开后又站了起来,并慢慢地向苏沫靠近。
“不要说话,不要被他听到,他会杀了你的!”女子一脸恐惧地向苏沫低声说道。
“你是谁?他又是谁?”苏沫紧张地问道。
“他会变成任何东西,上周他就变成一条毒蛇把霞妹妹给咬死了!”女子一脸认真的样子道。
听女子这么说,苏沫觉得她精神不大正常。
就在这时,又有一名年轻的女子出现在苏沫的眼帘。
这女子上衣的扣子扣的歪七竖八,女子的双眼紧盯着天花板,嘴里叽里咕噜不知在说些什么,疯疯癫癫的在房间里来回溜达着。
整个房间更像是病房,房间里放着三张单人床,地上很零乱地扔着一些纸屑和杂物,墙壁上有一对血红色的手掌印。那两名精神有问题的女子身上都穿着统一的病号服,此时苏沫发现自己的身上也穿着和她们同样的病号服。
看到这里,苏沫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大力的砸着那紧闭的房门,并高声叫道:“来人哪,你们搞错了,我不是神经病,我也不是疯子,快放我出去!”可直至她嗓子喊哑也没有人理睬她。
在这种地方总感觉夜晚来的特别快,也不知是谁从门下方的长口子处递进来三盘稀汤和三片已经发了黑的面包片,之后就再也没人来了。
苏沫拿起稀汤看了看,那汤确实很稀,而且里面还混着一些说不上来的小渣渣。苏沫将发了黑的面包片放在鼻子前嗅了嗅,那面包片竟然是臭的。
苏沫厌恶地将汤和面包片扔在了桌上,谁知之前那个玩弄苏沫头发的女子走了过来,将桌上苏沫扔掉的汤和面包片全都吃了下去。虽然苏沫并没有吃那桌上的汤和面包片,可看着玩弄苏沫头发的女子吃了,苏沫仍感到一阵反胃。
到夜色将白天的最后一道光线完全掩盖后,房间里一片漆黑,苏沫很好奇为什么房间里连个灯都没有。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虽然苏沫并不太想跟自己同房的这两个精神病人讲话,可现在房间里除了自己也没有正常人了。
“不要大声讲话,小心把他引来,他会杀了咱们的!”玩弄苏沫头发的女子心惊胆战地道。
“这房间里为什么没有灯呢?难道你们不觉得黑吗?”苏沫好奇地问道。
“黑咱们才安全,如果太亮的话会把他引来的。”玩弄苏沫头发的女子道。
“这里的门锁着,咱们都出不去,他又怎么能进来呢?”苏沫感到好笑道。
“他不是人,他是厉鬼,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变成任何东西进来杀咱们!”玩弄苏沫头发的女子道。
“不用怕,我会保护你们的,什么鬼我都不怕!”苏沫笑道。顿了一下,苏沫继续道:“那个人为什么总是盯着天花板呢?她的嘴里在嘟囔什么呢?”
“她的父亲是一位驱魔师,有一年她妈妈被厉鬼上了身,她父亲为她母亲驱魔,但失败了,她母亲被厉鬼索了命,后来她父亲也相继被那只鬼给害死了。她继承了她父亲驱魔的本领,但却被那只鬼追杀,后来为了躲避那只鬼的追杀,她就来到了这里。”顿了一下,玩弄苏沫头发的女子突然神秘兮兮地继续道:“她曾告诉过我,这里曾被烧死过一个保安,那个保安生前是个恶棍,他经常来女子病房轻薄一些长的漂亮的女病人,后来还害很多女病人做了人流手术。因为做的多了,被院长发现了,院长想要报警,却险些被他杀死,幸亏大家及时赶到,一把火把他给烧死了。从此,这里就不太平了。她说,她能感受到,那个保安的魂魄就在这上面游荡,所以她就紧盯着上面,念着可以阻止那个保安进来的咒语。”
在苏沫听来,这更像是恐怖电影里的情节,不过这些话由一个精神病人的口中说出,苏沫也并不觉得奇怪。
“放心吧,有我在这里,那个保安进不来的!”苏沫笑道。
“不,在这里没人能够阻止他!”玩弄苏沫头发的女子一本正经地道。女子话音刚落,房间的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他来了,他来了,巫山来了,我们都得死!”看到这一幕,玩弄苏沫头发的女子惊恐地叫道。
“不要叫这个名字,他会听见的!”此时,一直盯着天花板的女子突然凑过来道。
虽然此情此景,再配上那两位精神病人的故事确实令人有些心惊肉跳,但苏沫并不相信这个世上真的有鬼这种东西,所以她还是壮着胆子走出了房间。
“不要离开这个房间,这是他故意打开房门在引诱你出去。这房间有我的咒语在保护着,他一时半会儿进不来,可一旦你离开这个房间,他就会轻而易举的杀死你!”之前念咒语的那名年轻女子道。
虽然念咒语的女子那么说,可苏沫还是壮着胆子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灯忽明忽暗,给本就害怕的苏沫又增添了一份不安。苏沫紧贴着墙壁慢慢地向前走着,前方的走廊在灯光的映照下好像是通往地狱的入口,好像是怪物的血盆大口,好像永远没有尽头。
突然,一阵轻微的笑声传入苏沫的耳中,那声音断断续续,似有似无,听上去虚无缥缈。苏沫的汗水已浸湿了她的后背,苏沫不禁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唰”的一声,一个黑影从苏沫的后面一闪而过,苏沫紧张地回头,那黑影却已消失不见。
苏沫握着拳头继续向前,隐隐的,她看到前面好像出现一个人影,那人影随着她的前进在慢慢的拉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