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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一轮明月打开了繁盛的大殷疆土,映衬着婆娑的灯花树影。
一辆马车静静的停在了顾府的门口。
车帘掀开,鹤潇熟门熟路的走进了顾府,直接来到了顾南栖的院子。
顾府的人像是对他早已熟悉,又带着几分敬意。
在经过院子之时,鹤潇扭头看了一眼那亮着灯的屋子,好看的眉头轻蹙。
见此,顾山立即解释道:“相爷,那是大盛质子的房间,顾大人一直让他住在自己的院里,不得随意离开。”
鹤潇眉头皱的更紧,但也不曾多说什么,直径去了顾南栖的屋子。
此刻,顾南栖坐在案桌前十分专注盯着手里的书,烛火将她白皙的皮肤映衬得多了几分暖意。
瞧着这一幕,鹤潇眼底闪过一抹欣慰。
从前,她只知沉迷秦楼楚馆,日日醉生梦死,近来,却也知道刻苦了。
特意放轻了脚步,鹤潇缓缓走了过来。
来到身后,鹤潇低头看向了顾南栖正在看的书。
“施绫被,解罗裙,脱红衫,去绿袜,花容满面,香风裂鼻。”
“?”鹤潇眉头轻蹙,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对劲。
没有多想,他又接着看了下去。
“心去无人制,情来不自禁。插手红裈,交脚翠被。两唇对口,一臂支头。”
“折搦奶房间,摩挲髀子上,一啮一快意,一勒一伤心。鼻里痠痜,心中结缭。”
“少时眼华耳热,脉胀筋舒。始知难逢难见,可贵可重。俄顷中间,数回……相接!”
“砰!”
鹤潇面色突然冷了下来,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岂有此理,师父往日里便是这般教你的么?竟如此……”鹤潇一把抢过顾南栖手中的书,重重的仍在地上:“下流!”
顾南栖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怒吼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她正看得入迷呢,被鹤潇这么一吓,心跳久久不能平复。
缩在角落里,顾南栖拍着胸口,用一副‘你莫不是有什么大病’的眼神看着鹤潇,满是控诉。
“你想吓死谁呢?”
“作为一美男子,你能不能像崇曦那般安静淡漠一点?”
“你吓死本官了你知道么?相爷!”
此时此刻,顾南栖的内心几乎的崩溃的,这晚上睡不着,看个书打发下时间,谁知这男人竟会偷偷摸摸的进来吓她一跳。
“不知悔改!”瞧着顾南栖这振振有词半点愧色没有的模样,鹤潇不禁疾言厉色了几分。
顾南栖眨了眨眼睛,不悦道:“谁还没点爱好了!”
“自甘堕落!真是枉费师父对你一番教导,身为……”鹤潇忍去了最后两字,沉沉的叹息一声,“竟看此等淫诗艳词,你……”
“出去跪着!”鹤潇一声低吼,扭头看向门外,“顾山,请家法!”
“……”顾南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家法?
从成为顾南栖的那日,她便察觉到了她与鹤潇的关系特殊,却不想,竟这般的……叫人难以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