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成堆,黄涛把它分成了好几类,按宋刚的处理原则把它分派给了几个人,成效也还过得去,至少来找麻烦的渐渐少了。
宋刚那天见了一个国家进出口管理处的官员,那家伙还真的神通广大,一下给介绍了三千两百万美金的业务。黄涛几次试着问刘磬,这笔业务咋就这么容易,宋刚贼嘻嘻的笑得晦涩,说自己没这份本事,都是张永力的功劳。
张永力成了黄涛的手下。
赵东方的团队有事干了,这批产品必须非常优秀,全部是出口以色列的军工配件。赵东方团队也着实不错,半个月攻下了三四个关键难题,产品没得说,超过了美国同类产品的质量。
宋刚松了口气,他建立的团队终于能够按他的意图运作了。
就在公司进入正轨时,宋刚又遇到了个头痛问题,公司的绝密资料似乎被竞争对手掌握,这不得不引起宋刚的高度注意。
今天,宋刚早早起来了,他要见一个很特殊的人,陈红。
陈红,昨晚来电话,约他今天在临江市望月坡见面。宋刚既兴奋又有些惶恐,一夜没睡好,他没有带司机,自己开车去了望月坡。
望月坡是这里有名的风景区,宾馆和咖啡厅的档次都是市里最高的,离市区有七八公里。一般的客人不太住这种豪华的地方。
陈红穿着素色的连衣裙,在简单的紫色花点衬托下,更显得高贵,微微上挑的嘴角带有几分吟持,优雅地端着咖啡杯望着飞过的几只白鹭,“我爸曾说,宋刚这小子是一匹野马,要笼上缰绳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这几年你把江城折腾得够呛,现在又听说,你竟然使一个半死不活的国企有了一丝重振雄威的迹象了。真是人才呀。”
宋刚看着陈红,说:“谢谢陈教授夸奖。不过,现在我这里基本上上了正轨,几个月了吧,比我想象的要好。”
“哪里是比想象的好?简直是奇迹啦。你把手伸到了国外的那些顶级企业里,真厉害。不知你是怎么做到的?”陈红微笑着说。
“按理说,长江公司做成一个国内较好的企业应该不成问题,就是人才缺乏,老脑筋多,现在能用的人就黄涛他们几个。不过,我在全国各地挖了一些人,除几位专家外,其他的都是些年轻人,在公司内也发现了几个好苗苗,等会他们会过来吃饭。”
“你好意思?还苗苗,你老爷子七八十岁了?业绩倒不错,可别也太陶醉,越是业绩好你就越难做。”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功名忘不了……,又是这一套警世哲学吧?”宋刚笑得很开心。
“我可不是癞头道士,也不是瘸腿和尚喏。我不是来点化你的,我就喜欢林妹妹。”陈红说到这,轻轻哼起了越剧,“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
宋刚静静地听完她的《葬花》,有些忧伤,说:“那天我在深圳,你也唱的是葬花,伤感得很。”
“我这次来,一来看看刘磬的兴国重工,二来想见见你,看看能不能帮你些什么忙?我有点担心,就怕你因为那件事拼得太过,国企就是国企,终究不是你的。做几年我支持,但该走的时候就走,人生不拼几下没面子,但不要过,太过了,也不好。”
“好的,好的,这次能呆多久?”
“就看天下不下雨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