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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了么,那蒙古皇帝忽必烈死了,还是被一人逼死的,连蒙古第一高手萧千绝也死了!”
“襄阳城外的大军也是被此人攻破的,以一敌万啊!”
“雷公堡雷行空也是被此人杀的!”
“这人便是当年被逼出中原的苏青,如今神功大成,据说已达仙魔之境,不可思议!”
……
短短不过数日,一个个消息已是在江湖中传开,掀起空前绝后的震动,各门各派无不震惊,连那庙堂之中,亦是大为震撼,闻之动容。
以一敌万?
这莫不是太夸大其词了。
可等那好事者亲去襄阳打探了一番,却是不得不信,目瞪口呆,襄阳之外,汉水江畔,那连绵数十里的血腥气可还没散呢,白骨累累,尸骸遍地。
当真是一人杀的。
消息一经证实,更多的是哗然,以及忐忑不安。
“纯阳铁盒,一定是他得到了纯阳铁盒里的东西,证了仙道,才有如此威能!”
当年一役,多少门派都参与其中了,如今想的自然是对方会不会来寻仇,想那“雷公堡”可是已经自江湖上除名了,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他们。
可人心莫测,见惯了江湖的尔虞我诈,这些人想的非但不是苏青大破元军,有功天下,反倒是想着如何联手对抗他,提防他。
人心本就是如此,见不得人好,更是见不得比自己好,苏青声名如日中天,换来的可不是什么尊崇,而是忌惮,更是眼红。非但江湖如此,连那宫里也是如此,只言那苏青既有杀忽必烈之力,那是否也有杀皇上之力,引人不安。
一个鸡窝里,突然蹦出来一只凤凰,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也就在半月后,江湖上,突然传出一个消息。
那苏青竟要开山立派,一时间八方云动,尽皆动作。
……
阳春三月,杏花微雨。
朦胧细雨夹带着还没有彻底褪去的寒,笼罩着一片江南小镇,街上行人往来,撑着一顶顶朱红翠绿的纸伞,没在这江南的雨中,缥缈如烟。
只说那雨霏里翘起的一角屋檐下,正有一人坐着饮酒。
对面,一个翠衣罗裳的少女正眯着笑眼吃着桌上的东西,奇的是桌旁还立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儿,摇头晃脑的打着鼻响,连那伙计都看的咋舌,只是银子给足了,甭说是马,就是猪都能上来,只道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师傅,他们还没走呢!”
阿雪鼓着脸颊,嘴里都被各式各样的点心吃食塞满了,话语都含糊不清。
苏青瞥了眼酒楼下的湖畔,只见雨里站着三个人,这三人有些特别,一个老人,一个中年人,一个青年,老人拿着一杆钢叉,中年汉子拿刀,青年拿剑,也不说话,只是守着窗户,或者说守着他这个人。
自从江湖上传出他要开山立派的消息后,不知哪天开始,这三个人就跟在了苏青的身后,一直从江北跟到江南,从襄阳跟到了这杭州。
这三人他都有些印象,当年被萧千绝追杀,辗转中原后奔至大理,遇那元兵追杀汉人百姓,二人因而有一场赌斗,他曾从那些流民里挑出来三个人,传授了一些技艺。
时过境迁,不想这三人如今都成了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
但如今此举,分明是想要拜师。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