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轻轻一笑,眼中没有丝毫喜悦,只有孤寂。
“我说了,可惜!”
他看着蔡京,右手五指一紧,手中那条断臂,豁然粉碎成泥,足下再动。
蔡京此刻心神大骇,眼见苏青杀来,居然调头就就跑,口中同时急呼厉喝:“挡住他!”
可问题是谁能挡住他。
他前一脚扑进了人群。
后一脚,背后已是惨叫迭起。
但见苏青双臂一展如飞鸟横空扑过,妄想拦路之人,已是形如纸糊,在那可怖的爪风下瞬间被撕的四分五裂,刀剑齐碎,哪有一合之敌,只看的人心神狂震,骇然动容,一个个哪还敢挡,跑都来不及,连滚带爬,哭爹喊娘。
“终究不是武夫,空有绝世修为,却无争强之心!”苏青望着蔡京仓惶而逃的背影,右掌一掀,掌心赫然亮起一团紫芒,光华大胜,如同擒着一颗紫日,只对蔡京后心遥遥一拍。
“着!”
立见紫芒凝而不散,离掌而飞,势如流星般,横空而过,可却有一名死士以身拦截,而后化作漫天血雨。
苏青身形横移。
大步狂奔直追。
只从“仙掌峰”下,追到了一处山坳,一身气势澎湃,激的沙尘滚滚。
但他突然停下了。
因为蔡京也停了,而在蔡京的身旁。
居然有一个巨大的囚笼。
这个囚笼,不见窗口,只有几个细小的孔洞,通体乃是纯钢铸造,远远看去就好像一个黑色的大铁箱,大如车架,足用八匹键马拖拉,好不惊人,车轮碾过,留下两条深深的车辙,沉重无比。
之所以说它是囚笼,那是因为这铁箱周围,上下四方,左右八面,居然缠绕纠结着一根根婴儿手臂粗细的精铁锁链,缠的结结实实,像是裹粽子一样,上面还挂着一把把大锁,只好似这里面锁着某种大凶之物,难控难制,难以约束。
马车前,有两个人,这两个人他见过。
当年在“天泉山”上,差点被他随手打死的铁树开花,也是“迷天盟”昔年的七大圣主之二。
他们像是这马车的看守者。
但光是看守,便已令他们心神不安的来回踱步,面有忐忑,冷汗淋漓,等看见蔡京先是一喜,再看见追来的苏青,已是面无人色,差点扭头就跑。
苏青抖了抖手上的血水,漫不经心的轻声道:“看来,这就是你最后的依仗?”
蔡京面色已是由青转白,左肩断口血水直涌,趁着苏青说话的功夫,他才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右手连封几处要穴,止血平息,最后挤出个难看苍白的笑,哑声道:“放我走,否则,今天就是鱼死网破!”
他说的简单直接。
苏青摇头,淡淡道:“不杀你,不足以平民愤,不足以消除众人怒火,我若要成大势,你难免一死,以祭天下!”
蔡京已没了以往狡猾镇定、智珠在握的从容意态,而是带着几分歇斯底里,他眼仁发红,像是走投无路的孤狼,但却又兀的一笑,笑的诡异,古怪。
“你知道这里面是谁么?”
苏青蹙眉,他望着铁树开花二人,似思量了一番,才道:“我记得,你们好像是方应看的手下!”
只这一会。
“啊!”
却听一声惨叫,黑光上人已是在楚相玉手下败亡,未满五十招,被一记冰魄寒光掌印在心胸,心脉寸断,转眼须发上已是染了一层冰霜,倒地之后,哗啦如冰雕碎散。
那边苏梦枕与米有桥大战不止,厮杀的难分难解。
狄飞惊则是与方应看激斗连连,尚未分出胜负。
群山遍野都是厮杀。书仓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