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苏青又似疑问般道:
“魔教?”
他知道对方是魔教,但却有些不明白这些魔教之人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倘若换做洛阳城里的武林世家,他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但这些人……
想到这,苏青脑海中灵光一闪,已有明悟。“原来如此,莫非,上官金虹已是魔教中人?看来你们也是为了金钱帮的那些东西来的!”
他说话的时候,一颗流星锤已自窗外击入,帘布掀飞,暮风呜呜呼响,一锤击出,却像是遇到硬物被撞了回来,砰的一声,汉子收锤后仍不罢休,脚下急赶,奔到马车窗前,伸手拨帘,两颗流星锤已在另一只手中被他舞的飞转了起来,似风雷激荡,欲要将车里的人砸的粉碎。
“啊!”
可一声惨呼。
汉子大叫一声,瞳孔放大,手中流星锤仍自转着,奈何眼中光华却在飞快消散。
窗外,一根纤秀白皙的食指正有些漫不经心的搭在外面,指尖还沾着血水,一颗血滴似如凝露,在他的指肚上轻颤,滴落。
汉子一手转着流星锤,一手捂着咽喉,鲜红血水自指缝间溢出,不要命的流出来。
然后倒地。
一指毙命。
大欢喜女菩萨道:“嘿嘿,好一个苏青,果然聪明,但你还是猜错了!”
那根手指收回,马车里的苏青道:“哦?猜错了?哪里错了?”
大欢喜女菩萨已上了桥,她嘿嘿笑道:“只因他上官家本就是我魔教安插在中原的分舵罢了,吾等一直试图里应外合,入主中原,可惜,上官金虹心高气傲,居然想趁机自立,好在你替我们解决了麻烦!”
他们说着话。
就见那银戟已至。
马车本来不大,在豪华精美,终究还是凡物,大戟当空劈下,如利斧开山,竟是将车顶劈开一道豁口,笔直而下。
但那持戟的白衣年轻人忽然失色,自己的大戟一劈一落,劈下时尚是完整的,可落下后,银戟只剩下一截断柄在手,戟身竟然断了。
但让他真正失色的可不是这个,他已低头,但见一根食指正从自己劈开的豁口探出,无声无息,已扎进了他的胸膛,没入了他的心口。
这个年轻人看的怔愣,又看的目眦尽裂,额角青筋暴起。
接着,他宛如回过神感觉到了那股痛楚。
“啊!”
又是一声惨叫。
汉子握着半截断柄就那么僵站着,待到那根食指抽回,他心口的窟窿里,仿佛心脉已破,一缕血箭飙射而出。
汉子踉跄后退,扑通倒地,转眼身下已多出一滩血泊。
“噌!”
但突然。
一截剑尖猛的从车顶刺下,没入车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