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几个小鱼小虾指不定一个风浪过来,就得粉身碎骨,回过神的瞬间,肠子都快悔青了,脸色更在发青,可现在想走,已经迟了,只得坐立不安,胆战心惊。
那长脸汉子凝着视线,目光灼灼的紧盯着苏青,沉声问道:“敢问尊驾到底是何人?”
苏青淡淡的瞄了他一眼。
“你是神鞭西门柔?”
“啊?西门柔?你就是兵器谱第七的西门柔?
那几个人这会又是呆了一呆,然后冷汗涔涔,忙掩嘴息声,噤若寒蝉。
陡然。
“呵呵!”
门外响起声冷笑。
定睛瞧去,原来说话的这会功夫,巷弄里已进来了一拨人。
当先是四个人。
这四个人就跟门神一样左右各站了两个,都穿着颜色极鲜明的杏黄色长衫,其中一个浓眉大眼,一个鹰钩鼻,孙驼子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早上向他打听消息的那两个人。
他们没走进来,像是在等人,垂手立着,恭敬非常,像是在等什么不得了的人。
正在流着冷汗的人五个人,他们一看到这四个黄衫人,立马就和看见鬼了一样,五官因恐惧而扭曲,他们已有些羡慕昏死的杨承祖,什么都不用看,也不用听。
“啪啪啪!”
鼓掌的声音响起。
四个黄衫人,各自已向两排闪身让出了一条路。
就见门外,走进来一个少年人,背着双手,步伐很慢,穿的也是杏黄色的长衫,五官秀气,态度内敛而斯文,唯一不同的地方,这个少年人的黄衫上还镶着一条条金边。
这本来是个很英俊的年轻人,可他一张脸却全然似没表情,像是冰雕木头刻的一样,走进屋子的同时,一双锋芒毕露的眼睛宛如尖刀般四下一扫,然后落在了苏青身上。
“好,很好,连你也来了!”
他像是很高兴苏青在这里,又看看那个西门柔,但西门柔却自顾自的喝着酒,并不理他。
少年人嘴角慢慢勾起一丝冷笑,旋即视线一转,冰冷的目光已瞅向其他几个人。
五人现在已哭丧着脸,面无人色,抖若筛糠。
黄衫少年像是很满意他们的反应,笑眯眯的从怀里取出六枚黄铜铸成的钱,外圆内方。
然后,他第一个挑的,居然是苏青。
他走到苏青面前,伸手取过一枚铜钱就要往苏青头顶上放。
“不错,够狂!”
苏青笑眯着双眼。
“你就是上官飞?”
“大胆,竟敢直呼少帮主名讳!”
那四个黄衫人里,长着鹰钩鼻的汉子冷冷道。
四个人,四双眼睛,那冰冷的目光像是瞧着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