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心中确实有一问!”
“哦?可否说与和尚听听?”
见痴和尚平和笑问。
苏青蹙眉道:“敢问大师,若因善念而为恶,如何说?”
“唉!”
和尚摇摇头。
“何必执着谁善谁恶?众生皆苦,能渡则渡,倘若渡不过,何不随它去罢!”
苏青眉头皱的更深:“随它去?”
“放下,未来已成现在,现在已成过去,随心而去,需知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放下就好了!”老和尚道。
苏青却是不言,他沉默良久,忽言:“大师,我曾听闻佛家有五门禅法,我愿修持白骨观,还请大师授法于我!”
老和尚“哼”了一声,却不再应他,翻了个身,打着呼噜,竟然睡着了。
苏青正要再言。
却听。
“先生,这雨可真大!”
雨中传来唤声,银铃小跑到檐下。
苏青张望了一眼,就见天地灰蒙蒙的。
“是啊,雨真大!”
小姑娘问:“先生明天去了还回来吗?”
苏青点点头。
“回来,你在寺中等我!”
“嗯!”
银铃重重的点着脑袋。
背后。
老和尚似是睁眼瞧了他一下,而后摇摇头,转身复又睡去。
翌日。
天还未亮,三人便已收拾妥当。
苏青捧着一张人皮,贴在脸上,又把那太监的衣裳换上,披着斗篷,提着转轮剑,潜回南京。
城中戒备森严。
趁着天色,三人依仗钩爪,借之轻功,翻过城墙,潜回了宣德巷。
奈何,短短不过月余,宣德巷便已死气沉沉,再无生机,长街冷清,各家各户俱是空荡无人,地上犹见未洗净的血迹。
“连普通百姓也没放过!”
三人暗中转了一圈,竟然未见一个活人,别说是人了,连狗都不见了。
苏青眼中吞吐着寒火。
“现在就去皇宫!”
“走!”
一路急行。
眼见皇宫门口侍卫把守,苏青眼中凶芒乍现,却又飞快隐去,避也不避,躲也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