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挺顺溜儿。”凤承东放下朱笔,看向房遗爱讥笑道:“驸马,可曾听过这首童谣?”
听着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所上演的三簧,房遗爱缓缓睁开双眸,点头道:“却也听过。”
“驸马,这首童谣如何?”监督太监含笑问道。
房遗爱双手攥拳,冷笑道:“好!十分顺口。”
见房遗爱始终没有怒色,凤承东微微皱眉,一心想让仇家扣上“大闹内监……”罪名的他,怎么可能就此放手?
“驸马,咱家听说尚仪院有一位女官住进状元府了?”凤承东思来想去,高阳、长乐、襄城三位公主他是惹不起,秦琼、秦怀玉他是忌惮三分,唯有这位“毫无背景……”的谢瑶环可以用来怄气房遗爱。
还没等房遗爱开口,提督太监喃喃道:“尚仪院?那不是主管典籍字画的地界吗?”
“是啊,听说那位女官与房驸马交情匪浅呢。”监督太监含笑道。
凤承东、监督、提督三位御马监的头头儿,虽然负责长安城中的情报,但对于大内之事却是难以顾全。
加上长孙皇后唯恐旁人说自己结党营私,所以对谢瑶环这位“心腹人……”讳莫如深,知道内情的不过李世民、王有道、白简等少数几人,而这些人不是御马监的领导,便是对头,自然不会事先跟着三位通气儿。
眼下凤承东误以为谢瑶环毫无背景,所以说起话来肆无忌惮,一心想让房遗爱难堪。
“驸马,先前那位谢女官随你去到梅坞县作甚去了?”凤承东之前通过蔡少炳,得知谢瑶环与房遗爱居住在一起,但对于这位谢女官的了解,也仅仅局限于她曾经被唐太宗封过曹州知府。
“自然是公干。”房遗爱冷声回道。
凤承东捧盏饮茶,目光扫向房遗爱,皮笑肉不笑的道:“公干?都干到私邸当中去了?”
此言一出,提督、监督二太监咯咯发笑,帮腔道:
“驸马爷,这艳福不浅呐!”
“驸马爷,河南道一行收获颇丰啊!”
接连遭到三人的刁难与嘲笑,房遗爱轻叹一声,心道:“先前在刑部堂上刚刚刁难了岑懋,却没成想转眼间便在御马监遭到了现世报!”
“还是威力加强版的!”
甘之若素向来不是房遗爱的本性,眼见凤承东三人存心刁难,随口回击道:“艳福不浅?怎么?三位公公也曾尝过艳福的滋味儿?”
“艳福?”
凤承东三人初听此言,还没回过味来,可当三人转过弯儿后,脸色瞬间便冷了下来。
“房驸马!”
“房侍郎!”
“这个玩笑可不好玩!”
见凤承东三人脸色凝重,房遗爱耸了耸肩,嬉皮笑脸道:“本宫见部堂中气氛凝重,说个笑话,调节一下气氛。”
“调节气氛?往人心眼里捅刀子?”凤承东暗骂一声,转口道:“咱家确不曾见过驸马所说的蓝色丝绦,驸马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