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郎,你是怎么知道的?”秦京娘朱唇轻启,略显惊讶的问道。
“我是你的何郎啊。”房遗爱对着佳人玉颊轻轻香了一口,接着凑到其耳畔,柔声道:“我会帮娘子讨回一个道理的。”
“何郎,其实细细想来,之前在长安酒肆奴家也曾打过襄城公主一耳光。”秦京娘夹带娇羞,一双妙目顾盼生辉,忸怩的道:“不要为了区区小事,伤了你和她之间的情分。”
“哎!”房遗爱喟然一叹,苦笑道:“之前若是漱儿不曾刁难与我,想来如今也不曾有如此多的琐事了。”
此言一出,秦京娘颊上娇羞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愠怒。
“小贼!”秦京娘仗着胆儿,揪住房遗爱的耳朵根,愤然道:“你是不是嫌弃奴家了?什么叫做琐事?”
“是不是嫌本姑娘先前在席上强让你吃东西了?”
“说啊!不然我这就搬回秦府!”
接连三声询问,说的房遗爱眉头攒簇,叫苦不迭的道:“娘子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秦京娘冷哼一声,玉手微微用力,冷声道:“是嫌弃奴家不守妇道了?”
“京娘……轻点,疼!耳朵疼得厉害。”
房遗爱拱手告饶,秦京娘不为所动,眼见佳人脸色愈来愈冷,房遗爱索性施展出了那跟着阿史那突鲁学来的“虚张声势……”的妙法儿。
“玉指剑!”
秦京娘曾亲眼见过房遗爱施展“混元十三式……”,此时听到“玉指剑……”三字,不禁大吃一惊,玉手也随之松开了房遗爱的耳垂。
趁着秦京娘吃惊呆滞时,房遗爱迅速转身,一把搂住佳人的小蛮腰,冷笑道:“好,好烈的小娘子。”
“你……冤家!”
金乌坠,玉兔东升,直到太阳完全落下,房遗爱这才与秦京娘缓步走出了东厢房。
“呼!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
房遗爱扭了扭腰,嘴角微扬道:“小娘子,这枪法如何?”
“总是这般不正经。”秦京娘娇啼一声,含笑道:“官人所诵念的诗句,可是曹孟德的短歌行?”
“不错,不过之前所念的两句应为四句。我一时贪闲,便将两两合一了。”
说完,房遗爱眸中泛着惊奇的目光,饶有兴致的道:“娘子,还通晓诗句呢?”
“奴家这几日一直跟着瑶环姐姐学习经史子集。”秦京娘玉颊映红,伸手指向二堂道:“快些去吃饭吧,漱儿她们都在二堂等着呢。”
“好……”房遗爱点头应声,刚迈开脚步,便想起了晌午时秦京娘和襄城二人争风的苦难往事。
“额……我不曾饿着。京娘快些去吃吧,我去书房抄写礼记,这可是爹爹派下来的活儿。”
来到书房,房遗爱可以将房门虚掩,坐在书案前有一搭没一搭的默写着礼记,专等襄城到来,好与她商量一下有关帮助李承乾的事宜。
“子曰: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