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薛仁贵和范进离开后,房遗爱心间的火气也消了大半,走到秦京娘面前,伸手拭去佳人玉颊上的泪珠,柔声道:“京娘,刚刚是我不好,快些回房歇息去吧。”
“小贼!臭小贼!死小贼!”秦京娘轻锤房遗爱胸口,接着迈动莲步,径直朝前院走了过去。
见秦京娘哭的梨花带雨,房遗爱心生怜惜,高声道:“京娘,你去哪儿?”
“我回秦府。”
丢下一句话后,秦京娘便离开了后花园。
眼望佳人离去的背影,房遗爱轻叹一声,“女人啊!每个月总有两三天……”
“臭房俊!”高阳揪住房遗爱的耳朵,气呼呼的道:“京娘不过是想帮你,犯得上对她大吼大叫的吗?还当着范师爷和四弟,你真不懂女儿心?还是装的?”
“我……”房遗爱耳朵被揪的生疼,想要拨开高阳,又怕弄疼了妻子,只得伸手轻挠佳人腋下,这才成功逃离了“公主家法……”的魔掌。
“我去房中披挂盔铠。”房遗爱转身行走,刚走了没几步,却又停了下来,“京娘要回秦府……就叫她去吧。改天我亲自把她接回来。”
房遗爱穿戴整齐,从马厩中牵出御马,接着打从后门走出状元府,冒着宵禁径直朝校场赶了过去。
校场中,薛仁贵头戴亮银盔,身穿烂银甲,手中握着一杆方天画戟,胯下一匹枣红马,样子倒神似温侯吕布。
乘骑御马来到校场之中,见薛仁贵与监军早早将骑兵聚齐,房遗爱含笑点头,“好,监军,这里总共有多少人马?”
“启禀都督,总共五千精骑。”监军拱手答道。
“手持何物?”
“长柄马槊。”
“好!”房遗爱点头应声,朗道:“大家出城一定要噤声,切勿惊扰了长安百姓。”
说完,房遗爱翻身下马,去到兵器库挑选了一杆镔铁点钢枪后,这才重新回到了校场上。
坐在马鞍上,房遗爱指着薛仁贵,朗声道:“他是本官的结义兄弟,待会兵分两路,你们全听他的指挥!”
“遵命!”
“开拔!”房遗爱举起点钢枪,指向南城门方向,接着说:“城中牵马而过,出城飞奔雁门!”
房遗爱与薛仁贵并肩前行,命令守城官打开南门后,率领五千精骑飞奔雁门而去。
兄弟二人一马当先,五千精骑紧跟在后,一时间,官路上马蹄声宛若雷鸣,尘土飞扬遮天蔽月。
“四弟,你说霸林和处弼会不会出现什么闪失?”
“大哥,三哥和五弟乃是将门之后,应该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吧。”
“我最担心的就是宝林了,三人中数他最年轻,性子也是最为刚烈。若是遇到敌人,怕是……”
房遗爱话音未落,只见前路飞驰而来一哨人马,正是候霸林派来长安求救的劲卒。
“吁!”房遗爱勒停御马,又命令身后精骑停下,手持点钢枪大声问道:“对面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