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名,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这是个肯定句。
郑寺雅低眸,努力地调整情绪。
“既然你知道我不喜欢你,又为何要强求这段感情呢?”杜择名从善如流地回答,“我们本应该是两条平行线的。”
是啊,本该是两条平行线的,可那又如何?还不是被她强行拉过来纠缠在一起。
“择名,要我放弃你根本不可能。”郑寺雅捂住胸口,抬眸看她,眸中情绪翻涌。
杜择名从她眸中看出疼痛,看出不舍,也看出心疼。
她,在心疼什么?
“你这样只会让我们都痛苦的。”
是啊,她这样只会让彼此都痛苦的,不过那又如何?
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怎样做都可以。
“总之,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于其让你自由,在想爱的人身边,还不如禁锢你,让大家都痛苦。”她浅浅地笑。
虽然她在笑,可杜择名仍觉得她是魔鬼。
他当初怎么就瞎了眼和她在一起呢?这繁复的世界,不断地挣扎,谁又能说得清楚什么?
和她无话可说,杜择名径直离开。
郑寺雅却拦住他的去路。
杜择名耐性耗尽,冷着脸吼她:“你这是要做什么?我都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你为什么听不进去?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耳朵,听不进去任何话?”
面对他的动怒,郑寺雅浅淡一笑:“是啊,我听不进去任何话。”
倘若可以听进去的话,又怎么会到如今呢?
“你这样我可以起诉的。”他咬牙,一字一顿,“之所以没这么做,是顾及你的面子,倘若你连面子都不要,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何时顾及过我的面子。”漫不经心的语气带着她的不服和痛,纯净的眸被世俗沾染,变得不再澄澈,“结婚六年多了,你回家和我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爸爸妈妈盼着我们生孩子多年,你却一直以工作作为搪塞。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是,当初的她是骄纵跋扈,做了不少让他下不来台的事情。但那又如何?她对他的爱是真的,想要和他天长地久是真的,为他付出的并不少,可是他却当做没看见,要她怎么想?怎么去做?
本来,她不该旧事重提的。毕竟他们这关系并不好。
让他答应她搬回去和他一起住,却因这样,那样的事情阻挡了步伐。
想要为爱努力一下,却又被凡尘俗事挡了去路。
“你从来都知道,我不喜欢你,你又何必要求我对你尽责呢?”杜择名凝眉,口气中多了一丝无奈,“我们之间本可以简简单单的,可惜是你奢求太多。”
他的心不大,一旦装了人后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人了,她费尽手段也终究抵达不了。
“是啊,我是奢求太多了,可这些就是一妻子该做的啊。”
“你觉得我们是正常夫妻么?”
杜择名一个问句噎住郑寺雅,她扭曲着一张小脸看他。
杜择名没有理会,转身离开。
两条平行线上的人,只会有一种可能——越走越远。
既然注定了无法靠近,又何必再下功夫呢?
随波逐流的生活不是不幸福,不是不快乐啊。
回了公司,杜择名立刻投入工作。
可还没工作几分钟,胃就开始痉挛。
常年在商场游走,他的胃早就坏掉了,一旦不按时吃饭,胃就很疼,很疼。
隐忍着痛,挪到桌边,打开抽屉拿药。
颤颤巍巍地打开了抽屉,拿了药瓶出来,他迫不及待地打开。
却在打开时顿住了——没药了。
哦,他的胃病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犯了,上次没药的时候公司正忙碌,本来吩咐了秘书去买的,结果秘书忙忘记了,他也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