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父辈,作为所谓的成功者,必定会传授他们一些宝贵经验。站的高,看得远,或许道理不同,但会更好的让他们适应社会。
不过,听闻叶萱的心事,顾诚不禁觉得,自己貌似理解错误。
少年人的迷茫,尽管难以避免受到个人环境的影响。但从叶萱的情况看出,也是一个普遍的现象,并不会因为家境而天差地别。
叶萱是自己封闭着思索人生,那么其他人呢?
回想一些社会事件,顾诚心中揣测。一些整日寻欢作乐、纸醉金迷的人,又何尝不是没有受到良好引导,从而迷失了方向!
回过神,叶萱没有发觉顾诚异动,继续说着。
“爷爷看我这么大年龄,还是不想结婚不想工作,便要我出来见识真实世界。远离家里人的帮助,真正的自己面对一些事情,不是听他人的口头教诲,而是用我的眼睛去发现。”
叶萱说罢,有些自豪的解释:“虽然这样,我也是无所谓的心态。想着改变也好。然后大家忙了一段时间,帮我确定地方,恰好赶上姨夫出任县长,我也就跟着下来了。”
“叶萱。”听完后,顾诚倒是有些理解她了,只有智慧而又纯真的女孩,才会去思考一些事情。只不过限于她以前的地位太高,难以得出真相罢了。
“你说你跑这么远,是要远离家里人的影响?”
“对!”叶萱兴奋地回答:“八月份来的,现在还没打过电话呢。”
“可是,那你又整天往云县长家里跑?”顾诚问道。
“没事。”叶萱说道:“外人又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顾诚见她不以为然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看来叶萱,是太小瞧县长的职位了。
耐心的解说:“叶萱,你知道县长的官位意味什么吗?”
“处级干部?”叶萱傻傻的看着顾诚眼睛。
“我晕!你说的轻巧。”
顾诚赶忙将她的认知扭转:“这可不是京都,几千万人口,谁也不认识谁。一个小小的县,就这么点人。一丝的风吹草动,都会天下皆知。”
“而你的姨夫云鼎州云县长,就是这块土地的最高领导人。放在前朝,那就是这块的县太爷!”
“所谓的七品芝麻官,那是对于京都来说的。泉县,有比云县长职位高的人吗?”顾诚问道。
“没。”叶萱摇摇头,似乎明白什么。
“这不就得了。云县长每天的行踪,虽然没人敢盯着。但上上下下都留心呢,你这么大摇大摆的出入他家,别人怎么看?”
顾诚一摊手:“就算不知道你们是亲戚,也猜到关系紧密。然后,你说,谁还敢招惹你?你工作起来,一般的事情谁敢阻拦?”
叶萱一听,顿时急了:“那,那岂不是根本没人敢跟我对着干?”
“你才知道啊。”顾诚好奇的发问:“你的政治觉悟也太低了,家里熏陶也不会这么烂吧?”
叶萱闻言脸一红:“本来女的就不掺和这些事,再说我一听就跑了。”
“啧啧!难得!难得!”
顾诚摸着下巴扎手胡子,一个劲的感叹。
叶萱这种天之骄女,偏生又没染上任何的骄横乖戾毛病,才是心地最质朴的!
不像普通人家的苦孩子,为了生活把汗流,流着流着,有些就去床上流血流汗了。
一句话,叶萱的家境,有绝对的能力保护她一直处于这种“温室”中。
叶萱嗔怪道:“你咋呼什么呢!”
“呵呵。”顾诚眯着眼晒气太阳,懒洋洋的询问:“那你这一个多月,有什么感悟没?”
“有!”叶萱毫不迟疑的回答:“农民太穷了,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