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总失望地说:“原来是演的,朕还是高估素练的武力了。”)
(白脸一阵无语:“……您还真想找个后宫巴图鲁出来啊?”)
下一刻,镜头移回长春宫殿内,阿箬直挺挺地跪在中央,向众人请安。
琅嬅开门见山:“阿箬,方才素练去搜延禧宫,你为什么拦着不让搜宫?”
阿箬一字一顿地答道:“奴婢伺候主儿,就要一切为主儿打点妥当。”
琅嬅问:“打点什么?”
阿箬忽然看向如懿,随后跪着转动身体,令自己面朝如懿,满面愧悔地说道:“主儿,奴婢伺候您多年,这些年来,不可谓不尽心尽力。可是主儿自从被太后禁足,”说到这句时,阿箬身体一转,又重新面朝太后,接着说道,“心怀怨恨,日渐乖戾,费心抚养大阿哥,怂恿他争宠夺嫡!还每每……每每逼迫奴婢,去做一些奴婢不愿意做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看着如懿的脸,声音微微颤抖,像是要哭似的。
在阿箬进行如此复杂的表演时,如懿和惢心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谁也没有打断阿箬。
(章总费解:“朕记得,这如懿传每次出个什么局,这些娘娘和她们的奴婢一向都是可以随便插嘴的,怎么今日如懿和惢心的舌头都割了?难道她们真的没作防备,陡然见阿箬反水,被说懵了?”)
可事关身家性命,这个时候,你不说话,不就是等着别人随意造谣吗?
她该不会全等着海兰和苏绿筠来替她辩解吧?
……
弘历沉声问道:“何事?”
阿箬瞧着如懿,满面悲苦地再次转动身体,待面向如懿时,方才开口:“主儿,您做的事情实在是非人所为,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请您恕奴婢不忠。”她深深一拜,再次将身体转回正前方。
(章总:“膝盖不要了吗?这么扭来扭去的,是要炖红花人膝汤给仪贵人赔罪吗?”)
“奴婢知道主子们要问什么,皇上和太后看重登基后的第一个皇子,主儿生怕他们夺了大阿哥的宠爱,便指使小福子和小禄子作恶,想除去贵子!”阿箬高声说道。
玫贵人听得两眼含泪,笃定阿箬所言就是真相。
“阿箬!你在胡说什么!”海兰气得嗓子都随了如懿,粗声粗气打断她,“当日景阳宫遇蛇,是娴妃姐姐救了仪贵人,这你是知道的!姐姐怎么可能会害她呢?”
章总听笑了。
(章总:“高曦月才说仪贵人遇蛇被救有古怪,你还敢提这事啊?”)
上首三人沉默片刻,弘历率先打破平静:“娴妃私下见过朕,说,景阳宫的油彩里混了蛇莓,才招了毒蛇。若是娴妃真的要害仪贵人,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对如懿的情意,可见一斑,毕竟往日不管太后怎样磋磨皇后,他都是茶不离手,绝不肯管的。现在见如懿自己不吭声,肯说话的海兰又是个废物,他索性亲自来为如懿澄清了——虽然他的努力,跟海兰的话半斤八两。
因为阿箬只用一句话就否决了弘历的辩解:“皇上!主儿那是虚情假意,因为那油彩里的蛇莓便是主儿混进的!本意是要害仪贵人,可谁知那日人多,仪贵人竟喊了起来,主儿便佯装救了仪贵人,既可讨好皇上,又可借此亲近,方便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