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和医生很快赶来。
有侍女见状立刻想要禀报卡摩斯,却被姜早拦下,她似乎听到议事厅内隐约传来苍白无力的辩驳和卡摩斯冷漠的问话——“。。。维西尔这是想和阿肯那吞勾结。。。。还是说。。。已经成为了阿肯那吞的同党?”
“臣。。。真的不知道这件事,请陛下给臣一些时间让臣查清楚。。。”
“晚了。”
“这几日,安赫奈蒙你呆在宫内好好休养身心,可好?”
“陛下。。。”
卡摩斯没有任何情感色彩的声音传入自己的耳朵中,而姜早这边,祭司和医生在查看情况后,惋惜地摇了摇头并劝告她:“乌妮丝洁小姐,没有肉体还有卡等组成灵魂复活的物质,这。。。我们真的救不了。。。您快点远离这里,这种诅咒非同小可。”
诅咒?
姜早看了一眼半空弥漫的黑雾。
在祭司和医生到来之前,姜早驱散了跟着自己的侍女们。她不是瞎子,在刚刚的刺杀中看到了上前的卫兵被这奇怪的黑雾伤的很重,于是严令让侍女们走开,不要靠近这片区域,自己则在这里等着祭司和医生们的到来。
奇怪的是,到目前为止,自己毫发无损。
就连祭司和医生都不断唱诵经文咒语以保护自己不受侵害,她默然看向地上的惨烈,压住鼻腔的酸意,问禀告实情的祭司:“那最小的女孩还活着吗?”
“目前无大碍。”
姜早闻言心中大大松了口气,在医生和祭司们将趴在小女孩身上的尸体移开后,看到小女孩的面容时,她怔在原地,一滴泪水划过脸庞,隐藏在脑中的泛黄记忆就此揭开化为一个名字。
“。。。。姜晚。。。”
不。。。她不是姜晚。。。
残存的理智提醒着姜早
她上前仔细端详小女孩的面容,像。。。太像了。。。
姜早,姜晚。
现代姜家的两颗掌上明珠,很不幸的是姜晚在十岁那年突发癌症去世。在姜晚走后,她的父母和她都不曾再主动提起这个妹妹。
妹妹的名字仿佛成为姜家的禁忌。
回忆涌上心头,在姜晚去世前一晚,她看到自己手上的巧克力,便央求姜早给她一块,她说疼,姐姐我疼得睡不着。
可姜早在犹豫后,没有给姜晚。
第二天,姜晚抢救无效离开人世。
那一年姜早十二岁。
在姜晚去世后这二十多年的时光中,她只要看到那个牌子的巧克力,就会浑身不自在,而她没有再吃任何有巧克力制品的食物。
她不止一千次一万次的回想,倘若。。。那天她给了那块巧克力,妹妹会不会继续活下去?
姜晚已死,这小女孩。。。怎么会是她?
半空中的黑雾扩散范围越发得向外,她的理智渐渐回笼,带着众人撤退到没被黑五污染的区域。她接着对来到这里的几位祭司说:“该怎么处置的就依照你们的办法进行处置,诅咒在向外扩散。”
前来的几位祭司面露难色:“乌妮丝洁小姐,这。。。诅咒太过于强大,仅凭我们几人之力处理不了,需要大祭司集结先知们来,但先知们赶来需要时间,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拥有神明之物。”
几位祭司异口同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