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下来,一手扳过他的脸,又把他的嘴给扳开了,把药丢进他嘴里,“先把药吃了,再喊妈。”
这时,我发现,五少的皮肤更烫了。
他猛地一眼瞪向我,“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我不想惹这爷,必竟,我是来求他放我,放凯威尔一马的。
我把水杯递到他嘴边,喝了一口水。但眸光仍然阴鸷得骇人。
我把水杯放下,起身时说道:“你发烧原因不明,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这药只能退你的烧,如果你身体有问题,过几个小时还会烧起来,别把自己身体糟蹋了。”
五少忽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眼光仍然有些迷离,但却又透着几分危险的的穿透力。
他发着烧,人也不清醒,我根本没法跟他说什么,可那只落在我腕子上的手却忽然捏紧了,“我还病着呢,不准走!”
典型的五少式霸道又来了。
我无语,“五少,我找你是有事情,但你现在神智不清的,我留下来,也是白废时间,不如回去休息。”
五少冷了脸,那张脸烧的红扑扑的,但偏偏眼神很冷,“你若回去,更没的谈。”
我:……
我无语地坐下,“你是肯同意凯威尔换别的律师了?”
五少却没理我那话茬,“被莫子谦伤了心,要一走了之吗?懦弱的女人,怪不得一个八岁孩子都可以骑在你头上拉屎!”
我:……
实在无语了,这人说话真是出口成脏。
“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烧成这样,不怕你母亲泉下心疼啊!”
五少哼了一声,没理我。
这人就跟个孩子一样。
我起了身,想走,五少又开口了,带了几分耍赖的口吻,“我饿了,给我做点儿汤。”
我一副无奈的样子看看那人,“好吧。”
我去了厨房,很显然,那少爷的厨房一干二净的什么都没有,我只好又顶着星星出去买了些食材回来,在厨房里闷头忙碌起来。
我做好汤的时候,进来叫他,却发现那人合着眼睛已经睡了,脸上的红潮正渐渐退去,我伸手一摸,他额头上已是一片湿漉。
这人退烧了。
我悄无声息地弯身,把他那双锃亮的皮鞋脱了下来,往他身上加了条被子,便出去了。
做好的汤放久了就会糟掉,我只好自己吃了。准备在那少爷醒来的时候,再给他做一份。
房间里传来喃喃的孩子一般的呓语声:“妈妈……”
我捧着碗继续吃饭。
五少叫了几声妈妈后便没了声音。我以为他又睡沉了,却不想他冷冷的声音传过来,“我的饭呢?”
我头皮一阵发麻,抬头看去,那人就脸色泛红的站在卧室门口,原本结实魁梧的体魄看起来虚弱了不少,这少爷怎么这么巧,我刚把面汤给吃了他就醒了。
“呃,我现在给你做。”
我赶紧又进了厨房。